学习是件好事,可是跟谈恋爱沾边,又是连月的关系,纪老太太都不知道该喜该忧。就纪宴这个脾气,从前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读书,自打上学就没往家里带过一次书本,更不要主动提学习这个词,那更是没有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听到纪宴说自己要去上课,还是在已经工作之后。
“她真那么爱学习?”纪老太太觉得吧,爱慕虚荣的人应该是不会花功夫去做那些事情的。纪宴点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往老太太身边一坐,跟老太太聊起连月的那些事情。难得看到老太太感兴趣,当然是抓住这个机会。
“她其实不只是学习好,她本来是艺术生,后来觉得学画画太烧钱,就去做了艺术经纪,因为要养弟弟,没有办法的办法。再后来接受梁有成的公司。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很努力又优秀的人。”
“可是,我听说她没有能够连任。”
“没有能连任那也不是她的问题,更何况,那是我给她的建议,本来现在梁氏集团的形式就很复杂,梁国栋还胳膊肘往外拐,根本就不帮她一点忙。从前梁有成在的时候,其实就挺心力交瘁的,更何况连月?我估计,梁有成抑郁症自杀跟工作压力不无关系。奶奶你懂的,以退为进的重要性。”
纪老太太却是看着纪宴,用那种很陌生的眼神,将纪宴看得不是 很自在,“奶奶,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纪老太太说,“所以,你也是在以退为进吗?”
……
连月上课的地方,是在某个五星级酒店里面,这里是总裁班上课的地方,特意请来高级学府的教授专程飞来授课。
纪宴人靠在车门边上,唇上叼着烟,眼睛望着酒店门口的方向,等着连月出来,他的脑子里面想的是奶奶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
“我知道你并不是个纨绔,你有自己的能力,你也很厉害,只是你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即便是在公司里埋进做事也只是用三分心而已,等于这些年都是你姑姑纪雅在打理这一切。你表面上把权利都让给她,但其实该让的,你没有分出一点。股份还在你的手里,并没有被稀释。纪雅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我的孙子,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想把场面闹得那么难看。但是不管如何,你姑姑总归是……为了公司发展真的付出过。以后……”
“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
纪宴打断老太太的话,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所以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纪宴跟老太太的感情不是一般地好,因为他是她一手带大的,跟父母的关系却是很寡淡。纪宴再横,少爷脾气再疯,也还是会给老太太面子。
老太太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其实世事洞察,纪宴跟纪雅没有闹地那么难看,全是因为老太太。像梁家,梁国栋和连月的关系能那么僵,是因为没有一个综合的因素,谁也不用顾忌谁,所以闹起来毫无忌惮。这样当然不好,却也有好处。
大家的矛盾放在明处,不像像纪宴和纪雅之间,一旦老太太过世,绝对就是矛盾爆炸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会如何,总之纪宴绝对不会对纪雅再入从前那样容忍。
纪雅也不是个省油灯,霸着位置不下来,就不是那种知道进退的人。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人会变得。
手机的响声,将纪宴的思绪拉回来,是连月打来的,“我今天有点事情,我得去公司一趟,你就不要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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