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詹子骥也傻了。国公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媳更是傻了。
姚丁霖气囊囊地又打了他一拳, 他爹是兵部尚书,都是读书人,但跟着武将打交道久了, 姚丁霖也喜欢练习一点武艺。
平时也会找苏英等人进行切磋。
詹子骥和他相比起来, 要弱一些,他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两拳之下就见了胜负。
詹子骥被打倒在地上,顾德珉才想起来要赶紧栏架,姚丁霖已经骑到了詹子骥的身上, 他的父亲姚宗平随后也追了过来。
顾府的正堂里面几乎是一团乱。看到这个场面, 国公夫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受不了刺激,差点晕过去。幸而身边有两个儿媳在, 扶了她一把。她还是要昏迷的样子, 一口气接不上来,顾云瑶干脆走过来掐了她的人中一把,国公夫人硬喘了一口气, 终于清醒一些。
一口气接上来,又看到姚丁霖往她的儿子脸上狠狠揍了一拳,两眼一闭,再次昏过去。
等到国公夫人再度清醒的时候, 她的儿子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几乎是要抱着儿子的头, 国公夫人险些失声痛哭:“好你个顾府和姚府, 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国公府!”
姚丁霖吐了口气,心里的火还没消,如果不是他爹还有顾二爷两个人动手把他拦下,今日儿这件事就算没完。
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打了半天,碰了一身灰,此刻顾德珉寒着一张脸,命仆妇下去打了两盆水,先给两位公子擦擦脸。
肖氏听闻消息,几次想过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很担心二房这边,事情如果闹大了,确实不太妥当。具体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姚氏父子还有国公府的人全都来了。居然还有人跑过来说,两位公子在府内大打出手。
顾云瑶也没想到,以前看姚丁霖,觉得他的性子有点窝囊,或者说见风使舵,跟在苏英的后面,苏英说什么,他就认为是什么,为苏英马首是瞻。
今日让她对姚丁霖有了一定的改观。恐怕顾云芝也是这么想。
国公夫人认为这件事没完,要求姚家人赔礼。
姚宗平做过两广总督,他一个人管那么大的地方,地方三司还有两广巡抚都得听他的命令,国公夫人的话在他的耳里简直就是笑话。
国公夫人带着儿子上门来闹,本来想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把过错全都推到顾府身上。姚宗平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口气也是淡淡的:“夫人,这件事若不想闹大了,被皇上知晓,我看,该赔的礼,应该是你们国公府出。”
“怎么就是我们国公府出了?”一直站在国公夫人身边,不便说话的大儿媳满腹怨言,终于不服气地说话。
顾云瑶觉得,姚宗平算是说到点上了,国公夫人理亏之后还想留在这里不走,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叫顾府赔礼。
国公府表面上风光无限,袭爵位,是开国功臣,但是顾云瑶慢慢想起来了,国公夫人一共有三个儿子,詹子骥是她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世子的身份已经许给他大哥了,也是一个武将,将来肯定是要走国公爷的老路,但是国公府内的姨娘比较多,其他姨娘生的孩子也比较多,其中就有国公爷特别宠爱的一对母子。听说今年和詹子骥一起,共同赴了考场,想走文人路线。
他的那个庶弟,临场发挥,功名考得竟然比他要好。加上詹子骥的二哥喜欢花天酒地,还喜欢赌钱,把几处田庄都给败光了。
上辈子国公夫人就为这件事犯愁,偷偷拿自己娘家带来的嫁妆填补了不少窟窿。国公爷本来就很厌恶二儿子,若是被他知道了,国公夫人敢偷偷瞒着他填窟窿,说不定闹着要和二儿子断绝关系。
国公夫人今日过来,算是想了一个损招,想从顾府里面捞取败坏名声的赔礼。
顾云瑶肯定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想从他们顾府里面捞油水,也是把脑筋动到了她祖母和祖父辛辛苦苦建立的根基上。
顺着姚宗平的话,顾云瑶也说道:“是啊,夫人,令公子勾引我姐姐在先,这遮羞费该怎么算?”
国公夫人的眼里,有他们长辈说话的地方,就没有小辈插嘴的时候,马上神色一凛,怒目相对道:“这事儿明显是你们家算计我们家在先,我儿向来乖巧听话,也容易心软,不过是怕你那个专倒贴男人的好姐姐,心神不稳,做出什么闹出人命的荒唐事来。再说你一个小丫头,你父亲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倒是先管起长辈的事来了?我看你如此没有规矩,也不是一个什么正经的小姑娘。”
顾云芝和顾德珉都在,没想到国公夫人说话如此难听,气得顾德珉肝都在隐隐作痛。
顾云瑶觉得无所谓,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国公夫人只是嘴皮子厉害罢了,真想让她好好见识一下当年惠姨娘的风采,惠姨娘惯是一个会装柔弱的人,段数不知道比国公夫人高多少,顾云瑶能从惠姨娘的手中生存下来,就不会畏惧这样荒谬的言语。
顾云瑶反唇相讥道:“夫人说我不是一个正经的小姑娘,那便是在说皇上的眼光出了问题了?公主殿下经常召我入宫,夫人的意思也是在说公主殿下……不然我们去面圣皇上,让陛下为我们评断评断?我听说夫人的二公子,在外面债台高筑,夫人自然是想弄点银子来,填补这个窟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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