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更广大小股东的权益之间的平衡,当成了一个典型的工作,紧抓不放。
说白了,上市公司的一个大股东,甚至他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一,或者更高比例的股权,相对于其它的几千上万的小股东,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至于损害这些小股东们的权益。
这个约束,放到惠丰银行身上,更具一种讽刺意味。
惠丰银行不是在去年修改公司章程,放弃了遵循了一百多年的《惠丰条例》,改为遵守通用的公司法,但为了确保现有的控制权,仍然保留着,持股不得超过百分之一的护身符嘛,那就等于,惠丰银行的股份极其分散,就算有金融衍生品的堆叠,等到真正股东大会表决的时候,每个最大的声音也就接近于百分之一,掌握控制权的鬼老们,凭什么相信,足够的股东数量,支持他们把香江的资产,转移到伦敦?
当然了,惠丰银行也可以通过付出足够多的好处,来买通股东们,可没准就分钱分得,失去了转移香江资产的意义。
葛赉看出了浦伟仕在顾虑什么,这个时候,他这个鹰派,越发地露出强硬的架势,“香江交易所还不配做惠丰银行迁册伦敦的真正绊脚石,没必要把马世亨的那些话,当成一回事。”
浦伟仕点了点头,问道:“财政司翟克诚那边怎么样?”
“高弦确实召集了香江金融管理局的临时会议,但却没有给我们惠丰银行席位,财政司翟克诚应该已经在参加的路上了。”葛赉回答道:“他答应了,务必让高弦明白,惠丰银行迁册伦敦的背后,有更多的支持力量,香江金融管理局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皆大欢喜了。”
“但愿……”浦伟仕喃喃自语了一句。
……
晚上八点多钟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部所在地——新华人大厦,仍然灯火通明,大会议室内,该到的人物,都已经齐了,而讨论的议题,自然是,惠丰银行白天公布的迁册计划,给香江带来的冲击。
财政司翟克诚想着,首先提醒一下高爵士,这个场合,其实应该把惠丰银行那边的人,请过来,大家坐到一起,通个气,但他哪里明白,高弦的真实意图,是正式统一香江金融管理局内部的意见。
会议开始后,高弦直奔主题,“母庸讳言,惠丰银行从香江迁册到伦敦的动机,我明白一些,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但惠丰银行吸收了香江大约三成的存款,进而这个财年的利润,保守估计也要三十多亿港元吧,我说香江和惠丰银行是相互成全,没有问题吧。”
“那么,惠丰银行从香江迁册到伦敦,是不是应该遵守一定的章法,香江金融管理局已经给了渣打香江银行之于渣打集团的参考,但惠丰银行却执意,把香江的资产,以报表上随笔一划的强硬方式,变成伦敦的资产。”
“惠丰银行这是在放香江的血!”高爵士一拍桌子,厉声道:“想想这些年,我们为了建设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如何殚精竭虑地辛苦操劳,惠丰银行真的以为,香江金融管理局没魄力,先让香江交易所停它的牌吗?”
在座众人眼观鼻、鼻观口地正襟危坐,财政司翟克诚暗自叫苦,这是要硬碰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