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是随便挑了个时间回来的,往前走了七八十年,哪想到恰巧赶上了中县跟鬼子打拉锯战的时节。
也是合该那几个鬼子倒霉,就那么寸碰到了景明。你杀我,我杀你,这算杀敌,不算杀人吧?杀敌有功,杀人有罪。
不去纠结这个问题,景明转头看向老爹,本以为老爹会是一副慌乱的样子,可一眼看去,老爹还挺淡定。
景良政到不是不慌,只是慌乱一过,发现儿子真的不一样了,不由得心思多了起来。
“毛毛,这里……是解放前?”
景明点点头,有些内疚:“我寻思在这里说话,绝对没有人能发现了,应该算是安全,哪想到这里正打仗呢。”
景父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信,那几个鬼子的尸体还倒在地上呢,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景明挡在自己身前,接乒乓球一样接下无数子弹。
看着景明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虽然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感动,可他更希望景明做个普通人,没有这些不同常人的地方。
堆出于岸,浪必摧之!
景明有些不适应这种目光,咳嗽两声道:“爸,老实讲要不是你问,我谁都不会告诉的,我现在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盯着我。”
使神的前车之鉴,景明只以为自己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而已,哪能想到周围的人都是监视自己的人?
谁闲着没事去怀疑邻居是特工?神经病么不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景明心里也或多或少警惕了起来。
景父看着景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可什么人能跑到……跑到解放前来盯着你。”
景明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上,小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爸!”
景父觉得儿子在忽悠自己。
可看景明这样谨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景父有些纠结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景明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景父的认知。
因为不了解,所以景明重视景父不管信不信也只有比他更重视,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
景明叹口气道:“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好的呆在屋里哪里都没去,什么都没干,突然我就变得跟普通人不一样了。”
“然后呢,国家发现了我跟平常人不一样,他们把我住的地方方圆十公里以内的人全都换成了他们的人,就是你看到的那群小人儿,整天什么都不干,就监视我,分析我,看看我的能力是什么,能干什么。我还一点都不知道。”
“我发现了以后,那也是一时没忍住气,就把他们一气儿全抓回来了。”
景明顿了一下,因为这个死了不少人的事,还是不敢当着老爹的面说出来。即便如此,景明跟这群小人儿的恩怨也基本上说了个差不多。
“关于我变得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爸,我说给你你可千万替我保密,谁都不能说的。”
景父张张嘴,沉默了。
景明以为老爹默认了,继续道:“我跟平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关键就在于……”
“毛毛!”
景父突然叫了一声景明的乳名打断了他的话。
景明莫名其妙地看着景父:“恩?”
景良政叹口气道:“算了吧,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搞得我现在觉得,哪怕你在这里说出口也会被别人听到。”
景明还没领会父亲的意思,还一脸热切地道:“我觉得不至于,毕竟时间是没有头也没有尾的,要想在时间长河里找到我今天在这里跟你说的一番话,无异于大海捞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景父看着景明,一脸的欣慰。
他已经渐渐明白这个秘密的重要性,可即便这样景明也没想瞒着他,因为他是景明的亲爹。
反过来说,既然说出口来可能对景明不太好,那当爹的又何必强求呢?景明也是他亲儿子啊!
于是景父仿佛忘了刚才是他一门心思追问到底的,掸掸裤子上的土道。
“基本上不可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还是算了吧,回家吧,我是真饿了。”
景明觉得老爹莫名其妙,一会儿要听一会儿不要听的,也不知道是要闹哪样。
当然老爹的意思景明也不会去忤逆,当爹的总不会害自己不是。
只是,这算是白跑一趟了。
景明遗憾地耸耸肩,就要带老爹回家去。这时几个农民模样的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当先一人浓眉大眼握着一把驳壳枪,跟着他的几个小伙子人手一杆汉阳造。几人上前来打量着眼前衣着华丽的景明父子二人。
可不就是华丽嘛,哪怕景父在家务农,身上穿的也比这些人的好上数倍。更不要提景明一身九龙牌的纪梵希了。
当先那个领头的名叫李向阳,皱着浓眉问道:“你们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李向阳是听到枪声带着人过来的,现在的中县已经陷入了持久战,拉锯战,这一个月来在国军和鬼子之间几度易手。
游击队当然也不甘示弱,逮着机会就要咬鬼子一口,碰到落单的鬼子那是绝不手软。
刚才鬼子冲景明开枪,李向阳远远听到那是鬼子的三八大盖的声音,所以就跑过来看看有没有肉吃。
就看到景家父子二人,还有不远处倒地的七八个小鬼子。
景明低头看了看,他们的枪口都是放低了,并没有指着自己两人。于是笑了笑道:“华夏人,过路的。”
“路过?”
李向阳看着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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