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第二天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一伙人已经冲上山,围住无余观。
崔高外表平平无奇,不算高大,但也不瘦弱,剃个平头,丢到人堆里立刻就消失。
钱岁发的出现令他很诧异,其身后的八个保镖更令他皱眉。
他打听过,无余观没什么背景,二三十年前一个老道士修建的,收了两个孤儿当徒弟,最近又住进来一个,也是孤儿。
三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还不是任他揉捏。
所以崔高今天只带了不到二十人,没准备家伙,手里都是拆迁的工具。
眼前的麻烦还不是最大的麻烦,人手而已,打个电话分分钟叫来上百号,都是打烂架的好手。别看对方保镖膀大腰圆,真动起手来,一对一都未必是对手。
最大的麻烦在于那个中年人和他身边的少妇,看上去气度不凡。
“老哥看着眼熟,咱们以前见过?”
崔高谨慎的制止手下小弟。
“我经营了一家不大的度假村,自娱自乐而已,偶尔接待些政府和商界里的朋友,老弟你或许是去过。”
钱岁发腆着肚子,微微抬起下巴。
如果是赵长利来了,他肯定第一时间巴结,至于崔高,他还不放在眼里。
“钱经理,瞧我这记性。”
崔高额头冒出一层细汗,钱岁发的度假村还叫不大,青山市就没有大的度假村了。
对方来头不小,必须从长计议,他立刻把小弟们都叫回来。
“这位是我们度假村的副经理,严淇严小姐,曲区长的爱人。”
崔高更是流汗。
赵长利背景很大,如果是利益上的正面冲突,即便是区长的爱人他也不怕,可要是在拆迁过程中伤到对方,后果非常严重。
能当上区长,市里一定有很硬的关系,甚至省里都能找到人。崔高是有案底的,分分钟让他进监狱。
一群饿狼转眼变成小绵羊,余梦天眉开眼笑,冲宋道中、苏服白使眼色,都是我的医术立功,无余观保住了。
“严副经理最近身体不适,我正好也因工作繁忙有些精神不振,听说这里景色环境怡人,请她一起来待几天做疗养。”钱岁发笑笑,“效果很不错。”
余梦天低声道:“他们怕钱岁发,所以钱岁发说在道观疗养,他们就不敢动道观的一块砖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钱岁发说疗养有效果,是在暗示他们自己会经常来,警告他们别想趁自己离开拆无余观。”
“保住无余观,二师弟你的功劳最大,今天想吃什么,我进山给你抓。”宋道中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余梦天非常得意,冲苏服白扬起眉毛,“听我的没错吧?如果你昨天跟钱岁发硬碰硬,得罪了他,今天他还会帮我们说话?”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别为几句口舌上的冲突斤斤计较,要从大局出发。”
深深的看他一眼,苏服白转身回无余观。
“说他两句还不高兴,耍小脾气。”余梦天很不满。
“他对拆迁的事经历跟我们不一样,反应过度是难免的,我们是师兄,应该包容他。”
宋道中冲着他的背影皱眉,以苏服白的性格,不应该如此。
“千辛万苦耗费灵气才做成的事,险些被他破坏,我都没抱怨,他凭什么生气。”
余梦天气恼道。
就在两人高兴时,钱岁发一句话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