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自己的思念。
可惜隔着时空,她垮不过去这道鸿沟。
李微向天空伸出了手掌,指头上的那枚七宝戒指还稳稳的戴在上面,无论她怎样用力也拔不下来。透过指缝看去,太阳已经冲破了云层,露出了自己的笑脸。
李微骑马出去散心,然而却让大家都惊惶了起来,都说太后不见了,然而谁都没有见过她。大家拼命的各处寻找。等到李微自己回来时,跟前伺候的人见着她时差点哭了出来。
“太后,您这是上哪里去了,怎么四处都不见您。”
李微轻笑着说:“早上空气清新,所以我出去走走。让你们担心了,真是抱歉。”
接下来的几天,李微总会一早起来自己骑马出去溜达一圈,而且不喜欢人跟着。
从三清观回来后的第五天,陆采苹那里有消息了。九月十七的这一日,李微在崇庆宫的偏殿正式的召见了陆采苹。
陆采苹约莫二十五左右的样子,发髻高挽,穿了身靛蓝的衣袍,发间也不戴什么光鲜的首饰,只有一枝檀木簪。俨然一副孀妇的妆扮。
陆采苹深深的下拜。李微忙道:“陆夫人请起。”
陆采苹这些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不招谁惹谁,爱吃就吃,爱睡就睡,结交了一群文人朋友,成天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哪曾想太后要召见她,她原本不想来的,偏生父亲找来,对她苦口婆心一番的说教,就要差点给她下跪了,她这才答应进来见一面。不过这位太后见她一个无趣的乡野妇人要做什么,陆采苹心里没底。
李微在见到陆采苹的第一句话便说:“以前就听闻过陆夫人的才名,如今总算能一睹真容了,我对陆夫人向来很钦佩。”
陆采苹有些意外,敛容道:“民妇不堪,太后谬赞了。”
李微笑道:“不是谬赞,是当真的钦佩,如今我寡居在这深宫里,身边觉得寂寞,所以想找人说说话,解解闷。我听闻了陆夫人的事,所以想听陆夫人讲讲你游历过的那些山水,领略过的风土人情,权当自己也出了一趟远门,不知陆夫人可愿意陪我这个寡妇说说话?”
陆采苹神情一凛,忙道:“承蒙太后看重不嫌弃,民妇愿意与太后解闷。”
李微点头说:“如此甚好。”
陆采苹在崇庆宫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她曾将采芝拉到一旁询问。
“太后此番让我进宫到底是何意?”
采芝答道:“太后的圣意我也不敢随便猜测,但姐姐能入太后的眼,也是姐姐的过人之处。太后吩咐什么姐姐照着做就好了。”
陆采苹道:“可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自此李微便将陆家姐妹一道留在了崇庆宫。外人看来很是不解,不明白太后为何要一个离经叛道平的妇人在跟前。
久处下来,李微方知道这个陆采苹是有真才实学的,并非浪得虚名,因此越发的敬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