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起太大的浪花……”杨子轩笑着道,语气却显得十分诚恳,让叶宗良听得十分受用。
“他们给你罗列了一条罪名,你公器私用,出动那么多警力,只是为了给你一个亲属办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叶宗良将信将疑的多加了一句。
“乱弹琴!我早就过了,是我一个亲属,也是一个身份相对敏感的人物,在我家门口,被一个出租车司机带走了,途中给了我电话求救,才让警力出动的……”杨子轩简单了做了一下解释。
“身份敏感?”
叶宗良有了好奇。他对杨子轩的背景也很感兴趣,但是纵观杨子轩的任职简历,很难出什么端倪,简历十分简略,很多关键转折是空白和疑问。
比如,杨子轩当初是怎么从京城空降到红水县做副县长的,此前的任职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显得神秘又令人遐思。
表面,只是随着陈志温在罗浮省的势力崛起,而崛起的,但是叶宗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偶尔在陈志温面前提过几次,陈志温似乎对杨子轩的背景也讳莫如深,叶宗良就识趣的没有再问了。
“部委一个领导的女儿,在我省出事了,面子上总不好!”杨子轩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我这算是给我省的治安环境挽回点颜面的,倒是没想到有人就想拿这点事儿,做文章,咬住我不肯放了……”
叶宗良见杨子轩没有明确明这个亲戚背景,也就意兴阑珊,以为杨子轩是故意把亲戚的身份神秘,从而营造他背景深厚的气氛……
挂了电话,叶宗良才发现,自己从杨子轩嘴巴里面淘到的东西,还是少得可怜!
“这个家伙,装逼倒是第一流的……”
叶宗良自言自语,语气中有些佩服,更多的是不屑。
至于,不屑什么,他也不清楚。
有些人有时候就这样,见到别人好,就眼红,心态摆不正,虽然自己是靠拍马屁上位的,却不起那些拍马屁上位的人……
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同性相斥”!
叶宗良现在就认为杨子轩是靠拍陈志温马屁上位的,虽然他现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却打心眼儿,瞧不起杨子轩……
走了没几步,一个省府办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过来。
“秘书长,秘书长……”
连叫唤了两声,这个工作人员,才在叶宗良面前停驻了脚步。
“大清早就鬼叫什么啊?”叶宗良本来就被杨子轩弄得有点烦,被这个工作人员这么一叫,更加不爽。
他刚上省府秘书长的位置不久,和那么多副省长,省长助理们,一起在同一幢楼办公,力图做出一个低调的姿态,自然不爽这样大庭广众被人高叫名字。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可以随便大声吆喝啊?这里是省领导办公的地方,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省领导的形象,你动静稍微弄大点,都可能影响省领导办公和思考……”
叶宗良足足把这个委屈的科员训了十来分钟,把杨子轩给他弄的心头积聚的那点不爽,都发泄完毕,才问,“什么事啊?”
“一份匿名信!上面写让你亲自收!是紧急内容,值班室的同志已经验过了,没什么危险性……”
“一封匿名信,就把你吓成这样子!”叶宗良语气不无讽刺,朝他扬了扬手,“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了!”
领导派头,摆足了,叶宗良才撕开信封,浏览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脸色立刻变了起来。
什么?
这,找个失踪人口,还闹出人命来了?
叶宗良吃了一惊,信件内容,详细写了杨子轩怎么利用职权,公报私仇,不经过相关司法程序,直接暗中处决掉“掠走其亲戚的出租车司机”,把杨子轩描绘成一个胆大妄为,睚眦必报的狭隘官僚。
信件写得很专业,矛头直指杨子轩,显然是有专业律师在捉刀,有人在整杨子轩的材料。
“这个杨子轩啊,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刚刚金京的领导告完状,这边黑材料就来了……”叶宗良摇了摇头,“树敌如此之多,你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叶宗良不敢怠慢半刻,立刻把匿名信,转交给陈志温过目。
陈志温捻过了半刻钟,才在匿名信上写上一行字,把信重新递给叶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