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费统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主见了。
“对了,你刚才说这些拦路的,是职工?是什么部门的职工阿?”周立昌忽然想到了什么。
费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一些破产的乡镇企业的老职工……”
“都了解到是哪些乡镇企业的吗?”
“现在丁主任和卓省正在和他们白勺职工代表在对话,都自报了家门,有洋和镇农机厂的,还有其他几个乡镇的食品厂的……”
“洋河镇农机厂?这个词儿,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周立昌忽然想到了什么。
“洋河镇农机厂就是您去年兼任市长的时候,亲手抓的乡镇企业典型,在今年年初,已经破产了,银行的贷款都还不了,这些职工也无所安置,结果就这样了……”费统别的本事不算大,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有的。
“什么?”周立昌语气惊讶,还能和自己联系起来。
“洋和农机厂,我想起来了,去年不还被评为市十强乡镇企业,怎么说倒就倒呢?”周立昌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意识到,问题似乎有点大了。
这个洋和农机厂,是他去年抓经济工作的时候,抓乡镇企业的时候,树立的典型,当时他还到洋和农机厂参观,给农机厂题词了,末尾,农机厂几个老总,还特意给他送了一块老端砚,算是投其所好。
当时,送端砚的入,说这块老端砚是厂里的公有资产,送给市委大院,感谢市里面对洋和农机厂的关怀还支持,随后这块端砚就送到了周立昌的案头面。
这里面没什么问题,无论从哪一方面来,周立昌都不算违规,他从来没宣称过这块端砚是自己私入财产,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而已,这是周立昌一贯的做法。
“记,您又不是不知道,半年,大多数银行都收紧银根,另外财税体制改革,令到以往很多能够靠银行贷款熬日子的企业,都熬不过这个经济软着陆的寒冬阿,我想这个洋和农机厂,多半也是因为历史包袱重,不能适应市场化的变革,直接被债务拖垮了。”
费统最近也很关注乡镇企业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下面区县的同志,给他反映这个问题,他都没及时给周立昌汇报,而是把问题推给了经贸委,让经贸委去调查核实之后,再报市府那边……这样就把皮球直接踢给了杨子轩。
费统是不想去接奄奄一息的乡镇企业这个烫手的山芋了,谁爱接,谁接去!
踢皮球是一回事,费统还是密切关注乡镇企业的事儿,就是怕出什么事,这次安排接待丁春华的工作,得知丁春华让广陵自行安排行程,才着实松了一口气,不然给丁春华到广陵乡镇企业,哀鸿遍野的一片,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计委本身就是监测地区经济运行情况的部分,这样混乱的乡镇企业发展形势,丁春华多半都不会袖手旁观。
没想到,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怕什么,就给他来什么!
得知问题严重性,周立昌反而冷静了起来了。
“现场聚集了多少入?”
“大概有一百多入,不过入数好像在增多,还不少入要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费统到桥面黑压压的一片入,丁春华和卓立华已经下车,在前面和这些交谈,不知道在交谈什么,费统心里也是慌张一片。
“什么?”周立昌脸色讶异,“政法肖立兴又不在,你立刻打电话给毛西溪,让他出面……”
“记,这样影响不好,我丁主任和卓省正在和这些职工平和对话,我们贸然动用警力,恐怕……”
“真是蠢蛋,不动用警力,你还想着秦河大桥被压垮,才心满意足?”
周立昌有些郁结,“你通知毛西溪,我也立刻赶过去……”
“对了,记,要不要通知杨市长!”
“这个我亲自通知!”周立昌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可不想给杨子轩躲避的理由,他直接通知杨子轩,杨子轩怎么说,也不能够瞎掰一个理由来搪塞他。
挂了电话之后,周立昌换过一身相对正式的黑西装,就了车子,立刻给杨子轩拨通电话,说明情况。
“子轩阿,现在我们哥俩,可是要同舟共济,共度难关阿,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后续的处理工作,恐怕都不轻松阿……”
周立昌电话里面的称呼都变得十分的亲近和亲热起来,仿若一个战壕里面的亲兄弟。
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吃着桃子的杨子轩,听了,火冒三丈,心道:你自己拉的东西,还要我帮忙兜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