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真是远见啊……”古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兄长的智慧。
“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卢海生搞突然袭击的真正动机,我们还不清楚,不知道是为了打击我们还是想要和毛西溪争权夺礼来立威……”古隆继续分析说道,“所以你不能轻举妄动,什么事情由彭丽暂时盯着,警方找你谈话,你就说一概不知,一概不理,就行了,他们拿不住你参与非法采砂行动的证据和把柄,就拿你没办法,等事态过去了,再找机会慢慢腐蚀这个卢海生,腐蚀不了,就想办法把他搞臭吧……”
说到这里,古隆眼里闪过了一丝寒芒,对付敌人,他从来不手软。
“哥,你说这件事会不是上面的神仙打架,先拿我们开刀啊?”古重还是有一丝忧虑,指了指天花板,“听说这个卢海生副市长和杨市长走的很近,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别说你,连我都猜测不到杨市长的真正心思……”古隆摇了摇头“杨市长真要整我,为什么会在我被提名为义州县县长的时候,爽快支持呢?他要整我,在我关键升迁的时候整我不是更好吗?何苦搞这种大张旗鼓,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搞不懂这位青年市长的心思啊……”
……
正当卢海生带着执法队气势冲冲的准备对现场进行封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了一个妖媚的女人,现场那些被警方控制的采砂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这个沙场是我的,你们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吧,我一力承担……”彭丽在和古重秘密通话之后,亮身现场。
舒立国和卢海生都是相视疑惑,都到了对方眼神当中的一丝不解和焦虑,这个沙场不是秦河沙业的吗?控制人不是古重吗?什么时候成为这个女人的了?
“都带回去!”卢海生冷喝一声。
……
一夜之间,秦河上面的采砂船全部都被迫靠岸。
清晨一大早,一些到秦河上面来洗衣服的农妇,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情况,争先呼叫,秦河两岸的大街小巷的原著居民,一时之间,欢声雷动,甚至有些兴奋的居民跑出来街道上面放起了鞭炮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天等待得太久了。
这些年,这些采砂船一直都盘踞在秦河上面,不仅仅阻碍的河道,也严重的影响了两岸居民的日常生活,渔船不能在河道上面捕鱼,两岸防洪的河堤,因为底砂被抽掉,已经出现了爆裂的情况,更有甚者,那些采砂工平日都像是涉黑组织人员一样,经常对河道两岸的居民进行骚扰,发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采砂运输车,经常从繁忙的老街开过来开过去,发生了几次车祸,撞死了几个在街道上面玩耍的小孩,但是都被采砂厂摆平了……
由于这些事情的日益累积的矛盾,两岸居民和采沙场的人矛盾日益尖锐,不少老百姓都上访告状,但是都杳无音讯,反应的问题被信访部门踢皮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
甚至采沙场的人组织过人打伤上访的居民,渐渐的上访的居民少了,在他们来,这些采砂船的老板,都是门儿特硬,背景特深的那种,和市府市委里面的领导都勾结在了一起,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可以斗了,平日也只能忍声吐气的在背后骂几句,但是不敢当面和那些人高马大的采砂工面对面的对抗……
早就有人说,这些采砂工白天是采砂工,晚上就是某位老板的打手。
但是今天清晨醒过来,平时那些早已经开始工作的采砂船都被打上封条,停靠在两岸一动不动……
谁都得出,这是采砂船出事儿了……
听着鞭炮声,站在一道古老的拱桥上面的杨子轩,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个安稳安定的环境而已……”
伫立在杨子轩身后的卢海生也跟着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从昨晚到现在,他承担的压力还真是不小,市委,市府,公安局都纷纷打电话质询他,为什么昨晚的行动事先不知会相关的监管部门领导一声?
比如税务局,农业局的领导都纷纷打电话给他施压,话里话外,除了批评他私自行动,目无组织之外,就是想要旁敲侧击的打探这位副市长的用心,想要让这位副市长把这些采砂船给放了……
“有压力?”杨子轩是何等人物,卢海生这点表情变化自然也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