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阔低头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直到那盖子完全打开,看到里面的瓶瓶罐罐,棉布剪刀,才又接着阴阳怪气的开口道:“这么大个药箱,竟只放了这么些东西?”
云牙子抬起头来:“这些药物皆是我从龙盘谷带出,样样都极为贵重,这药箱四壁若不打造的严实些,难免会有磕碰,怎么,宋将军就连这个也要过问?”
宋阔闻言,又是轻蔑一声冷笑:“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这药箱底层是何木所制,竟能如此厚实?”
说着,他顺势蹲下了身,就欲伸手将那药箱拉过。
正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声呼喊:“云大人。”
云牙子抬起头来,见狱卒跟在一人身后匆匆赶来,而那个走在前面的人,正是秦路。
秦路三步并作两步迈进牢房之中,见两人都蹲在地上对着一个药箱,而陆夫人在一旁哭得寸断肝肠,皱眉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云牙子的手依旧搭在那药箱之上,抬头看了一眼宋阔,而后转头对秦路道:“陆夫人早产,孩子没能保住,而宋将军似乎对我这药箱颇为好奇,硬是要细细查探一番才肯罢休。”
秦路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他看了看陆夫人怀中所抱的死婴,又看向那已经打开的药箱,心中已隐隐猜出分毫。
他转了转眼睛,垂目沉默了片刻,而后立刻瞪向了宋阔。
“胡闹!”
秦路大喝一声,接着说道:“宋阔!我竟不知,这京城守卫之事,什么时候都开始由你主辖了?”
宋阔不甘的看了云牙子一眼,恨恨站起身来对着秦路一抱拳:“秦将军息怒,我也只是路过时恰巧撞见那前去通报的狱卒,听闻牢中陆夫人临产,担心这里出什么状况,才赶来先替将军查探一番。”
秦路似是仍不解气,鼻中一声冷哼,而后威严喝道:“云大人乃是先皇从龙盘谷请回的重臣,位分皆在你我之上,现如今先皇才刚刚驾崩,你就已经开始不分尊卑了么!”
宋阔被他喝的一惊,奈何自己的位分不及秦路,只得不情愿的跪下身,抱拳答道:“秦将军言重了,我也不过只是好奇云大人的药箱是何物所制,所以多问了两句,并未有过半分僭越之心。”秦路低头扬眉看着他,一言不发,一旁的云牙子却是此时开了口:“秦将军,陆夫人未能保住腹中孩儿,已是痛不欲生,我等实在不宜在此纠缠。方才生产之时她已耗费过多血气,不知为何太医还未赶到?
”
秦路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宋阔道:“你先起来。”
而后,他转身看向狱卒:“不是已经去请太医了么?人呢?”
那狱卒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问,慌忙跪地抱拳答道:“的确已经去了很久,我……我也不知为何还……”
“那你还不快去找!”秦路威严斥责道。
狱卒一听,只连连答是,手忙脚乱的起身奔出了牢房。
秦路看了一眼在地上哭得几近昏厥的陆夫人,微微拱手道:“今日牢中突发险情,多谢云大人出手相助。”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