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龙宫内。静静地躺在冰床上的他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指尖那不停的闪现的银光消失了,可是云希的自言自语全部响彻在了他耳边,睁不开双眼,身体没有知觉的他,双唇在轻轻的碰撞着,发出了犹如蚊子一般小
的声音:“等我,等我,等我——救你——”
他还在倔强的呢喃着,即使他现在昏睡了过去,身体无法动弹了,睁不开双眼了,可是他的脑子还在是无时不刻的想着,她一个人要怎么办,她一个人可以承受得了吗,她哭了吗,她还在哭吗。
只是最后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说:“篱落,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你了。”孰不知,就在那一刻,他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而放慢了节拍,甚至慢到快要停止跳动……
可他还是倔强的不肯说一句话,他不想让她那么伤心,他想让她可以有一个发泄的对象,可是……
——云希一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回这座皇宫的面前,而站在那里等待了很久的裳枫和玉儿一齐冲了上来,还有无忧师傅。云希觉得很累,觉得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累,在看到玉儿的第一眼,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玉儿,像是在寻找着一个依靠,玉儿也紧紧地抱住了云希,偷偷地掉着眼泪,云希抱着玉儿像一个迷茫的孩
子,无辜的说:“玉儿,你知道吗,鬼萌死了,鬼萌消失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知道吗……”听到了云希的呢喃,玉儿吓了一跳,小王爷死了,小王爷消失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啊,六王爷死了,小王爷也死了,老天啊,为什么要对她们家小姐这
么残忍,这要让她们家小姐如何承受,经得起这个打击吗!
站在一旁的裳枫看着云希那还是无法从鬼萌的死中走出的样子,感到心痛,而另一旁的无忧和师傅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根本还不知道鬼萌是谁。云希抱着玉儿双肩在忍不住的抖动着,又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不仅是为鬼萌,而是为那个傻傻的笨男人流泪,为什么他会那么傻,回想起当天他身负重伤,满身都是鲜血,却站在那里强撑着与自己面
对面的站着,到底有多难熬,他为什么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是故意想要让自己误会他吗,笨蛋,笨蛋,笨蛋!!
玉儿想要安慰云希,可是张开嘴来,却只有啊啊啊啊的叫着,一听到这个云希的身子就僵了一下,慢慢的推开了玉儿的怀抱,看着她:“玉儿,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一听到这个,玉儿就又哭了起来,不再叫了,而是选择了默默地看着云希,可是云希却着急了:“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无忧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这丫头的舌头被人割掉了,还怎么说话啊!”
云希反应迟钝的看向了无忧,呆呆的又回过头来看着玉儿,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舌头被割掉了?”玉儿很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点了点头,云希抓着玉儿衣服的手握的紧紧地,厉声问道:“是谁割了你的舌头!”说完,眼泪就下来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因为她失去了贞操,现在是不是又为了她被
割了舌头?
玉儿默不作声,云希却再次的问道:“到底是谁割了你的舌头!说啊,告诉我!”“是那个什么易国的十四……”无忧主动的说了出来,但话说到一半,就被玉儿上前捂住了嘴巴,云希听到了,易国的十四?呵,那就是许若兮了?自己真傻,居然会相信她说的什么玉儿主动离开了,那个女
人怎么如此狠毒,把玉儿的舌头割了!
“是许若兮,是吗?”
玉儿低着头不敢去看云希的双眼,静静的点了点头,云希藏匿于衣袖中的拳头紧握,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受到伤害!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云希看着可怜兮兮的玉儿,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了,接着眼前一片模糊,开始看不清他们谁是谁了,倒在了地面上,裳枫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云希昏倒的身子,道长上前摸了一下云希的
脉搏,说:“没事,阳气还是有点虚,休息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在路途中一刻不肯停息的前进,而前方的目的地就是此刻正在饱受苦难的泉央国,奢华的轿子之中,坐着斜睨着一旁风嘴角挂着浅笑的许尘风,毫无征兆的造访,就是要让泉央国来个措
手不及,裳枫到底是会要木紫娆,还是要泉央国的江山,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赌局,而许尘风就赌裳枫会要木紫娆,没有为什么,就笃定裳枫会要木紫娆!许尘风后面的那顶轿子中坐着的是穿着繁华衣裳的许若兮,一脸大快人心的表情,似乎她都已经幻想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那个画面,许若兮都可以开心的大笑出了声,哼,木紫娆,就算以前你可以逃,掉进死谷你能逃,将你扔进食人沟你能逃,可是这次,她要亲眼看着她死,这次看你怎么逃得了,许若兮要亲眼见证木紫娆的死去!哈哈,许若兮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要飞奔到羽州城内的皇宫中
去。天黑的时候,许尘风带着他的军队进入了羽州城内,看他此次前来的装扮和人马,就知道来者不善,许尘风向两旁看去,看看是否和探子所禀报的一样,才发现,这羽州城内也几乎变成了一片狼藉,看来受灾是十分严重,这个时候还不进攻,更待何时?此时的泉央国有多脆弱。许尘风估摸得出来,现在的泉央国占地面积多大,就有多么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