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吟宫内,芙蓉帐暖度春宵,跪倒在帷幕外的几个宫女脸颊绯红,眼神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喘气,两具纠缠不休的身影投射在黄色帷幕之上,生生不息的娇喘声情不自禁的从里面发出,一声声的痛苦的呻.
吟窜入了每一个侍寝的宫女耳中,跪在一旁的银月的表情与她们不同,没有面红耳赤,而是淡淡的失望,不知她在失望什么,就这样也不知何时,帷帐内的动静渐渐地平息了。
宫殿外刘公公在守候着,苏子邑急匆匆的赶来,刘公公赶紧上前:“苏将军,这个时辰,您有什么事儿啊?”
苏子邑面容慌乱,语气沉重的说:“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我有要事禀报皇上。”
刘公公面露为难的支支吾吾万的回答:“这个,这——恐怕不太妥当,皇上就寝期间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老奴做不了主啊。”
苏子邑急忙诉说着事情的重要性,握紧腰间的大刀,皱起了眉头:“你这个人怎么不分个轻重缓急,我都说了是重要的事情,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老奴可负不起责任,只是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老奴也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啊,苏将军你饶了老奴吧。”刘公公依然不近人情的推拖着,苏子邑实在气不过,身着厚重的铠甲,看了一眼隆吟宫内,对着刘公公指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大声斥道:“公公你看不到刚才的情况?无缘无故天将火苗,接着又是大雨,又是冰雹,又是大雪,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刚接到统计,这一夜之间只是羽州城内就只有数万人受灾,其中一万人死亡,两万人下落不明,我已经忍了几个时辰了,你现在还不让我禀报于皇上知道,这只是羽州城内的情况,整个泉央有多少地方还会有难,你清楚吗?我告诉你,今夜这事,你若是不肯向皇上通报,明日皇上怪罪下来,这责任你一个人担着!”说完,苏子邑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向了一边,刘公公眼珠子一转,心想着刚才的情形他不是看不到,想必这回是出大事了,这责任要是落
在他身上,非得掉脑袋不可。
“苏将军不要着急,老奴这就向皇上去通报。”说完,刘公公踩着他的小碎步走进了寝宫里去,苏子邑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看着这变化无常的天空,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
刘公公经过了银月的身旁,银月看到了刘公公进来,就觉得有些异常,如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刘公公是不会轻易的打扰皇上休息的。
“皇上,苏子邑苏将军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于皇上。”刘公公一字不落的将该说的说完,过了许久帷帐内传来了裳枫慵懒的声音:“不见。”
“是。” 刘公公想要全身而退的离开,回头看到了寝宫外苏子邑那焦急的面孔,又折了回来跪倒在了地面上,银月都被刘公公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皇上,奴才劝你还是见一见吧,今夜发生的事情甚是蹊跷,羽州城内已经有一万余人丧失了生命……” 刘公公的话说到这里,帷帐‘哗’地一声被拉开,裳枫赤裸着上身质问:“什么?你是不是想死?现在才
告诉朕?给朕更衣!让他在藏书阁等着。”
“是,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快快,快给皇上更衣,你们还在想什么!快!!”刘公公吓得一头的冷汗,召唤着身后的宫女,银月拖着龙袍赶紧走了上去,为裳枫更衣,一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身体,都不由的缩回,无意的瞥到了微微敞开的违章内沉沉睡去发丝凌乱散开的小鲤,心,
狠狠地痛了一下。穿上了龙袍的裳枫又变回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代帝王,看也没有多看银月一看拧着剑眉急匆匆的离开了寝宫,那还残留着银月的温度的龙袍的衣角擦过了银月的手背,仿佛在留恋银月的温柔,但那
个帝王却不同,从不留恋,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清晨,辰时一刻,小鲤拖着疲惫的身子逐渐的睁开了双眼,身旁的床褥一片冰冷,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小鲤不懂裳枫所对她做的一切行为,只感觉被他折磨得非常痛苦,同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
快感侵袭着全身,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小鲤看着那一滩的殷虹的血迹,眼神懵懂的自言自语着:“这就是宠幸吗?”昨夜的所发生的事情就叫做宠幸吗,这是好事吗,那为什么同时选秀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想要被皇上宠幸?“你可算醒来了,昨夜,呵,很累吧?”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女孩儿主动跟小鲤说话,小鲤似乎记得这个她,当时站在玉箫大殿之下等待皇上选定时,她站在自己的旁边,她没有选上,结果现在当上了宫女
吗?
“你——”小鲤有些奇怪,宫女毫不畏惧的笑着:“没选上呗,被调去当宫女了,你命就是好,在所有当选秀女中,你是第一个被宠幸的,将来要是当了娘娘,可一定要找我侍奉你啊。”
一旁的银月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走了过来冷声道:“卫秀女请起床梳洗一下吧,时辰不早了。”“哦,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鲤下了床,却不知衣衫敞开,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暧昧,那个宫女看了直笑,小鲤不懂她在笑什么,不过小鲤听懂了那个宫女所说的话,被皇上宠幸,便可以飞上
枝头当凤凰,她的心中形成了一个计划,单纯的小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哼,篱落哥哥,我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所以,你也会很不开心,我不会让你开心的!永远也不!
银月看到了小鲤白皙的颈项上以及胸前的一大片的吻痕,心中五味杂陈,苦涩的滋味在恣意蔓延。
难道皇上又已经移情别恋了?男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这么轻易的转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