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这两个人,竟是差点背过气去。
“侯爷对看到的还满意吗?朕怕侯爷一人待在这里寂寞得紧,想着总是你的心腹大将,不如将他们找来陪侯爷一起,倒也是个好事,你们说是吗?”
“呸!狗皇帝!”其中一人啐了一口。
梁初眸色阴沉,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浑身气势慑人,看着便有几分可怕。
靖国侯吃力的抬起头来,还不等他说什么,便听梁初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朕耳朵里是容不得这般污言秽语的,既是这位将领不会说话,那舌头便不要了吧。”
早有暗卫上前,麻利的将那人的舌头拔了,一切快得人来不及反应。
等到那人察觉到痛,早已是满口的血,说不出话来了。
靖国侯和旁边一人见了,木眦欲裂的盯着梁初,却是再也不敢说出辱骂的话来。“这会儿倒是清净多了。”梁初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缓慢的在一旁坐下,“侯爷当年领着这两人做了多少对不起朕的事儿,想必心里也清楚。今日这一番折磨,也不过是为了那些枉死的灵魂赎罪而已。你们
也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残忍,一切不过是自作孽罢了。”
“呵呵……”靖国侯惨笑,“当初老夫就该掐死你,不该叫太后养了你这头白眼狼。”“是你们野心太大,若是太后之前不叫人传信出去起兵造反,说不定这靖国侯只用牺牲侯爷你一人。可偏生你们非得要做一做皇帝梦,这下死了几千几万人,侯爷想来心里也舒坦了。等到了下面,还有那许
多人陪着,倒是也热闹得紧。”
梁初无所谓的笑笑,耐心倒是十足。
靖国侯气得差点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怒瞪着梁初:“你个暴君!暴君!”
梁初不以为然,靖国侯这不过是垂死挣扎了,也不会叫人放在眼里。今日不过是来审讯一番,给刑部留个案底在那里,往后不叫人翻案而已。
坐了一会儿,冯寿便进来在梁初耳边说了什么,梁初这才站起来往外边走去:“太后来了,你们若不然趁着最后的机会好好谋划谋划,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走?”
他这话说得讽刺意味十足,这天牢最是坚固,莫说梁初早有准备。便是未曾特地安排重兵把守,他们也不一定逃得出去。
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根本没有一分胜算。
很快太后便急匆匆的往里面去,梁初倒是没有在里面看着,只是站到天牢外边,静静的等着。
他身材颀长,如此沐浴着阳光,刚毅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了几分。但那浑身气势犹在,叫人不可忽视。
不过小半个时辰,太后便神色萎靡的走了出来,由一个宫女扶着,脚步蹒跚,几乎要站立不稳了。
“给太后准备软轿。”梁初摆手吩咐。
太后抬头缓缓看向梁初,眼中一点一点集聚起恨意来:“哀家—哀家定是要杀了你,杀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的女儿、亲兄弟全都死在你手里,你果真是魔鬼!”她两眼猩红,显然是疯狂了,不管不顾的冲梁初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