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细细道来,“那陈御史是前朝陈大人的儿子,因为人够执着够迂腐,便只能做一个御史了。而陈大人是太后的人,虽然这许多年没
有联系了,但要用到的时候总归是还能有几分交情在的。”“在太后召靖国侯的小儿子进京之前,便将她手上所有的人脉关系都给了靖国侯一份。靖国侯便是利用了这些,在京城暗暗的布置,更是为了好好保护他自己的小儿子。至于关于针的血脉一事,靖国侯向来
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回为了叫这迂腐的陈御史听他的,更是扯了个谎言。”
听到这里,穆菱倒是明白了一些了。
那个陈御史说到底也就是个替死鬼,只是觉得既然当今皇帝不是先皇血脉,那他定然是要替天行道,将当今皇帝赶下台来的。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一个耿直的御史怎么可能会不做?
可是他只怕获罪到死都不会知道,叫他做这件事的人也只不过是将他当傻子来看。
穆菱不由感叹:“果然脑子里面装多了浆糊不顶事。”
关于皇帝血脉的又岂止是小事,这样顶天了的大事,不说声张出去,那斟酌一番与御史台的御史们一同商议商议,再看情况要不要联合上奏,多方取证有确切的证据了再去提不好吗?
偏偏这陈御史就一根筋,想也不想的就在大殿上跟皇帝怼起来了。
仅仅凭着一个装神弄鬼的雕像,就这样豁出去了性命,真是愚蠢之极!梁初也只是清浅一笑:“若不是知晓陈御史是这样的人,他们又怎么会出这样的法子来埋汰我。就如阿菱你方才说的,虽然今日这风波是过去了,但是若任由他们继续下去,来第二波第三波的时候,说不得
便会有人相信了。”
正所谓三人成虎,一次两次没什么,说得多了,当真是假的都要成真的了。
穆菱轻叹:“可如今抓不到靖国侯的把柄,若是贸然去处置了他们。临锡州离京城甚远,恐怕要多生了变数出来。”
“放心,最迟不过明晚,他们便是按耐不住了的。”
梁初冷笑,眼中是一片冷意,唇角都挂着嗜血的笑容。
穆菱抬头看他,心中只有心疼:“我今日叫人给太后设了佛堂,往后那慈禧宫便改成佛堂罢了,也好叫太后好好的修身养性一番。”“只怕她那暴躁脾气,也是没法儿修身养性了。”梁初冷笑,“上一回看在靖国侯一脉是太后外家的份上,我绕过了他们。虽然叫他们受了些罪,但也不过是罪有应得而已。这封号封地一样都没有夺走。他们
既然这番贪心不足,这一次怕是便没有那般容易了。”
顿了顿,梁初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等捉到靖国侯的把柄,你便陪我去将母妃的尸骨迎回来。母妃生前未曾享受过一日,死后总是要叫她享享福。”
到底是生母,不管如何这做儿子的,都是要尽了这份孝心。穆菱觉着这是应该的,但是又怕生出变数来。只梁初既然都决定了,她也只能点头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