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注意她,扫了眼,又低头弄咖啡去了。
看来他真的不怎么记人,大家出身,与生俱来就自带目中无人吧。
她骨子里也很清傲,那点大小姐的脾气在屡受漠视而安雪却能得到他一个笑容后,莫名被激了出来。
男人专心调咖啡。
安果很尴尬,视线从他侧面的耳朵往下扫,等他弄完再说话,然后扫着扫着,就不小心扫到那敞开的白大褂露出的笔挺黑色长裤。
再扫,就魔性一样扫到了棕色皮带下方。
“……”
脑海里作了死一样闪过前日护/士们闲聊男科,说肌肉男和肥肉男还有瘦男人的身体素质,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调侃起来,在猜温医生的尺寸大小。
大家都觉得,温医生这类看着清瘦斯文,但实际很有力的男人,如果是正常取向,那方面一定很行。
据邪恶资料调查,有不夸张肌肉的男人,那个尺寸方面是最令女人满意的。
当时安果经过,听到这一段,脑海里噼里啪啦,瞬间脸上火烧火滚了。
她又想起那天宴会,曾薇薇胡说八道,说这个男人温润如斯,做起那事,扑在女人身上是不是每个动作也像极他的人,绅士温柔,流水淙淙般细腻有力?
安果屏住呼吸,面若红花地闭眼,睫毛颤动。
……是的。
护/士和曾薇薇瞎说的,都是真的。
他……
很行,很温柔,很让人舒服,很好闻,即便后来那次他克制不住时,也没有让她痛,每个进去,缓慢而有力,他在她耳边低/喘,那般性/感,微微痛苦却索求更多,不知疲倦……
“……安果是吗?有什么事?”
面前男人墨眉皱起,手拿马克杯,咖啡的白雾蒙住他一双清潭如墨的眼眸。
安果尴尬回神,猛地收起视线。
该死了,往哪儿瞧,吃错什么药了……
暗暗咬舌,也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强压住心神,确实不敢抬头看他,盯着男人白大褂里衬衣解开的青木色纽扣,也不敢看那道白皙精致的锁骨。
“温医生,真的是很抱歉,我是实习医生安果,前几天我申请调到第五组,因为个人原因,我现在申请调回原组,你的组,可以吗……”
“又有相熟的同学在组里?”
这人垂眸说话,声音很轻,低缓而富有某种磁性,斯文隽隽,都不出来是调侃。
安果脸微微一僵,一红,生的是标准美型的鹅蛋脸,这样的脸僵住了也是很好看的。
男人视线搁在她脸上,似是而非,有些深邃的模样。
安果不得不抬头。
四目相对,仿佛被那双墨眸吸了进去,很温润,并不强势,但却隐隐有着压力。
她头皮一麻,平日里积累的冷静阅历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
干脆扬起纤细脖子,目光晶亮,略有挑衅:“每个实习医生刚开始做选择的时候难免犯糊涂,弄不清楚自己真正感兴趣所在,呆在神经外科三天,我发现我效率很低,我还是对妇产这一块更有兴趣。”
他说:“治病救人是医生职责所在,感兴趣那是在大学里的事。”
这般严肃,就事论事。
安果决定装个可怜吧。
走近了两步,眉目真挚而恳切:“温医生,神外张主治医师已经同意我的申请,能不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