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是天意,那么自己与花如月的这份感情也是天意,不管这份感情可以维系多久,他只求曾经拥有!
角落里,萧子祁默默注视着花如月与裴颜卿走进来,稍稍后退,身体不自觉的倚在墙上,直至脚步声渐远,他方松懈下来,抬起头仰望暗夜的苍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楚怀殇小心翼翼的将白凌霜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时忽觉手被攥住。
“怀殇,你相信我吗?”
转回身,楚怀殇缓慢坐到榻边,反手把白凌霜的柔荑握在掌心,淡雅如雾的眸子落下来,“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上官姑娘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你……其实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多余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我才会在大婚前被人虏走,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是我没能嫁给你,这就叫是天意,老天爷注定了你们两个人……”慢慢抽开自己的手,白凌霜别过头,眼泪无声滑过。
“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把你带回瑞王府,是想继续我们的大婚,七日之后,我们的婚礼会在这里重新举行,大婚之后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楚怀殇安抚的替白凌霜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房门紧叩,床榻上,白凌霜莹莹含泪的眸子愈渐冰冷,自走下马车开始,所有人的反应和表情她都看在眼里,至少到现在,她还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场戏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她不知道,但她不怕,大不了就是败露,主要是,她输的起。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白凌霜还没睡醒便听房门砰的被人踹开,睁开朦胧的眼睛,入眼便是上官凤那张杀人鞭尸的冷脸。
坐起身子,慵懒的离开床榻,白凌霜缓身走向摇曳不止的内室房门,关紧房门时下意思瞄了眼外面,“动手杀我?”
“你不该死?”上官凤恼恨低吼。
“若说该死,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若说不该死,谁都有活下去的资格,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白凌霜收起那张伪白莲的无辜表情,漠然迎上上官凤那双喷火的眸子。
“江南总舵传来消息,卓嘉良死了,是皇室的人干的,你让花柔依杀他的目的在哪里?”上官凤怒而不解。
“嗯,没想到花柔依办事还挺靠谱。”白凌霜坐到桌边,眸子瞄了眼对面的座位,“盐帮大选在即,卓嘉良想要坐上帮主的位子,势必要让你消失,那么绑架你的事就有人替我背黑锅了,让花柔依出手,原本是想制造你与花柔依关系密切的假象,以引起花如月他们对你的怀疑,不过现在看,我好像没成功。”
“白凌霜,你太卑鄙!”上官凤强忍着没让自己一掌拍过去。
“呵,我刚刚说的话你信了?”白凌霜突然抿起唇角,浅笑出声,“杀卓嘉良,是不想他被你生擒,严刑拷打之下威胁到我的利益,让花柔依出手是想试探花柔依的脑子,跟我联盟的人,一定不能有我聪明,而她没留卓嘉良这个活口来防我,足以证明她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