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雨,美好的气息直接叫人的心都融化了。
想着明日这男人就要离开自己一整天,半夜才能回来,祈归心里总归不舍。两人在一起腻歪惯了,她凝视他的眼,今晚的棋,总是一步错,步步错。
凌煦难得地赢了棋局,却无奈地叹息:“有心事?”
祈归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那个跳舞的,明日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总觉得有问题。云赫,咱们科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在哪里见了皇帝的?”
“青楼啊,那日不是听说有个叫蕊蕊的姑娘,刚好我要寻你,所以以为是你,我就去了?”
“我觉得不对。”祈归拧眉:“皇帝后来不是来过一次战王府吗,就是在咱们出发去江南的那天。他还往返了两次,可是根本没有跟你提过那个舞娘的事情,不是吗?”
那日凌煦跟皇帝扯着什么太上老君的炼丹鼎,两人关着门说了一堆,祈归就在小间的门板后面。
闻言,凌煦蹙眉。
祈归又道:“云赫,皇帝若是真的想她、念她,千方百计要她进宫,就算真的托付于你,也会经常过来看看她吧?就算不能经常出宫,也会在平时密函的字里行间提起一两句吧?他上次来过咱们战王府,也没听他说,要去见见那个舞娘一解相思啊!”
凌煦听着祈归的分析,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皇帝根本不知道舞娘这回事!”祈归拧眉坦言:“你别忘了,这个世界的人会易容术!要是你一早就被盯上的话,那么对你下手就容易了!一国之君有时间冒险去青楼会情人,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大大方方地来儿子家里会情人?云赫,你想清楚!”
凌煦倒吸一口凉气!
他当即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凝视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黑眸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如今的皇帝偏爱他,因为他早逝的母亲而对他有所愧疚,更寄希望于他找寻的长生不死的药引,所以无论如何,皇帝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更不可能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可是,皇后就未必了,对于皇后的亲生子而言,南宫焕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若是明天太后寿宴上出了纰漏……
“云赫,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中国的典故,你可知道?”祈归也跟着站起来,来到他的身侧抓住他的大手:“意思就是,在君王面前献艺,忽然就变成了行刺了!”
凌煦凝眉,将祈归紧紧揽入怀中!
这一切,他已然心中有数了!
那前院住着的美人,必是皇后提前就准备好的人,明日太后宴上的献舞,其实就是为了送他一个大大的罪名!
尤其,上次七岁的小皇子南宫玥及其母李贵妃都被皇帝下令禁足一年,而李贵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太后不喜欢南宫焕,一心想要扶植7岁的南宫玥也是正常的。这么一来,皇后跟太后完全可以达成默契,一起借着寿宴除了南宫焕!
俯首在她额前一吻,他面色沉重,口吻却格外温暖绵柔:“乖,蕊蕊不怕,我明日定当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