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芷容感受到父亲的目光,忽而微微脸红地说了一句:“儿子全凭父亲做主!”
“哈哈哈!”凌璟川抬手在儿子的肩上拍了拍:“好!”
祈归歪着脑袋,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便想着,他们父子应该在对工作上的事情打着哑谜?
她无谓地耸耸肩,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想知道雪绸的事情,还是不要太过着急的好。
毕竟,保住性命才是头等大事嘛!
凌璟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我约了徐记染料坊的老板一起吃饭,你们先回去用午膳吧,晚上的时候,我再跟你母亲一起,好好跟痴凡还有晴儿一起吃一顿!庆祝他们兄妹团聚,也庆祝,咱们晴儿回家了。”
“好!”凌芷容连连点头,始终笔直挺立的脊梁无言地叙述着她的坦诚与担当!
凌璟川微微笑着,心情似乎格外地好,转身就走了。
祈归还想好好在这里转转看看,可是凌芷容却忽而拉起她的手,道:“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走,咱们也回府吃饭。”
祈归僵硬地笑了笑,一颗想留下继续参观的心也不能暴露的太明显。
她紧紧跟上他的步伐,想着凌初柔跟慕容痴凡既是表兄妹,凌初柔每次都唤慕容痴凡为“凡哥哥”,是这个时代普遍的称呼吗?
思及此,她试探道:“容哥哥?”
凌芷容的身形一顿,侧过脸看她,瞳孔中闪着少年的激动,却不说话。
她又道:“容哥哥,以后你来这里,我可不可以跟着?因为我怕闷,我不喜欢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关着。”
“好啊。”
他淡淡一笑,祈归只觉得他握着她的大手又紧了紧,然后他侧过身,接着拉着她往外走。
忽然,祈归发现了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那就是:凌芷容比慕容痴凡来的单纯的多,而且也很善良,更是雪绸工艺的传承者!
想起慕容痴凡会一掌破碎了木窗,还会扒她的袖子,连晚上睡觉都抱着她,她就头皮发麻!
与其跟着慕容痴凡被要挟,还不如带着雪灵蛇以后靠着凌芷容,一边探寻雪绸的秘密,一边等着凌煦来接她!
“容哥哥,我大哥的院子里就那么一间房吗?”祈归有些委屈道:“虽说是亲兄妹,可是我们这么大了,还睡一张床,始终不好吧?”
“什么?”凌芷容闻言一惊,迈出去的步子当即又顿住了:“你们?”
祈归点点头,因为现在已经走到前院了,还有不少绣女在做针线活,所以她小声地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着:“昨晚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也是半夜了,不知道是不是房间不够还是什么,我哥哥抱我在床上,跟我一起睡的,他拍着我的背,让我不要怕,就好像哄婴儿一样哄着我。我知道他心疼我多年在外漂泊,可是……容哥哥,我毕竟长大了,不能跟他这么亲近的,是不是?”
“是!”凌芷容斩钉截铁地说完,深深看了祈归一眼:“是我们对你疏忽了,竟然没想到你的闺房问题,女儿家大了,是要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