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席间,商亦臣像个中间人一样为她一一介绍过围着桌子坐下的几个人,而将她介绍给众人的时候更是毫不避讳的直接开口,“我妻子,秦歌。”
我妻子,秦歌。
秦歌第一次以这样的身边出现在人前,有一瞬间的感动,可分明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好似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认可。
秦歌刚刚已经吃过一顿,这个时候更是没有多少胃口,可埋头吃总好过面对这一桌子人的各种问题的好,到最后商亦臣也以为她一直被饿着,所以专挑她平日里喜欢的给她布菜,不出几分钟她面前碟子里的食物已经丢得和小山一样。
秦歌有些咋舌的吞咽一口,她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抽搐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餐结束的时候秦歌还在对着碟子里的食物奋战,下面似乎还有活动的样子,可商亦臣不知说了句什么委婉的拒绝了,吃得太撑,秦歌站在商亦臣身边看着那些人远去有种想吐的冲动,商亦臣一定是故意的,所以每一次她碟子里的食物稍微烧掉一点他就有立即给她满上,乐此不疲似的导致了她此刻好像怀了宝宝一样的隆起小腹。
她一抬头刚准备和商亦臣说句什么便看见了那边走来的傅仪言。
她下意识皱眉掉头想走,可傅仪言已经三两步来到他们面前,略微有些发福的脸上写满了殷勤,
“秦歌,你母亲挺想你的,有时间多回家看看。”
秦歌觉得好笑,可一想到多年前就是这个男人和林馨在她家沙发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她就觉得胸腔间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想她?是想她这个女儿,还是想她身边这个男人的权势?
何况那算什么家?这人套近乎的首发未免太过拙劣!
可是有什么办法,有的事情是她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好比眼前这个她十分看不起和憎恨的男人其实才是她真正的父亲,很可笑的事情,可从秦卫华拉她去医院做DNA的时候她就已经明了。
无论往后怎样,可却始终也改变不了她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奸情的产物的事实!
只一瞬间秦歌心头百转千回的掠过无数想法,她该怎样解释这些好像已经深入骨髓的厌恶和憎恨?可最终却凝成了嘴角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好,等她快死的时候我一定会记得过去奔丧。”
她几近怨毒的刻薄可心里却丝毫生不出一丝的快感,那是她母亲,她诅咒的是她的母亲,可那又怎样,那个女人何曾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无疑,她一句话已经足够将四周的气氛带入一阵尴尬,傅仪言饶是再想给商亦臣面子此刻也是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这丫头这幅德行,他往后还怎么指望她会帮他?!
大衣底下秦歌的身体抖成一片,而她被商亦臣大掌握住的手此刻更是下意识加重了力道,她在害怕,比任何时候都更甚!
商亦臣离她最近,眸底掠过一阵心疼,微微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这才开口,“好了,我们回家。”
商亦臣更是随性,他几乎无视掉站在一边的傅仪言搂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傅仪言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某地一阵阴翳,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是这样!
————
秦歌完全不想坐车,她开来的车也在停车场,一来她刚刚真的吃多了,而来心情郁闷突然想在寒冷的冬夜里走一走。
而商亦臣也并没有拒绝,拉着她的手一路沉默着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秦歌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商亦臣好奇的看过来,她已经是一脸的茫然,冬夜里的寒气使得她脸上凝上一层些微的潮红,而她眼底的无助更让人心头一阵钝痛。
“商亦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的恶毒?”
就在刚刚过去的几分钟里头她才诅咒过自己的母亲,那些完全不该出自一个女儿之口的话,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恨,就是不能原谅,就是讨厌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她明白这样的自己不宽容,不温柔,不可爱,更不快乐……
她不想这样,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令人讨厌,但是没办法,如果时间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可商亦臣却是松开她的手转身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他好像永远都这般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似的,下一秒秦歌耳边已经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