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
“……”
商亦臣这个人,大多时候冷冰冰,但毒舌的时候,真有本事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气死。
这点……
这些年来秦歌早有菱角。
天际泛白。
守了一夜,秦歌困得不行,眼见她守着的人好不容易醒了,但他醒来这第一句话却凉水似的浇了秦歌馒头,靓叫她一脑子睡意瞬间散了干净,哪怕习惯了他的毒舌,但他嗓音间的不耐还是叫她很受伤。
可秦歌想到秦初和叔叔的事情是他帮了她,而她之前也确实错怪他,心底涌上一层浓浓的歉意,到了嘴边的小性子也是生生忍下。
事实上她和商亦臣之间的事情,似乎已经分不清楚谁对谁错是不是你情我愿,所以便这样吧,至少她需要依附他而活……
可笑而可悲的事实,秦歌也是矛盾重重。
下一秒,秦歌在商亦臣冰冷的目光中站起身,然后动作自发的爬上床,在商亦臣另一侧躺下,一如往常,甚至于还伸手搂在他腰上,闭上眼睛,“你又没和我离婚,这也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不着!”
秦歌是紧张的,或者说那么所剩不多的小愧疚作祟,她总觉得商亦臣一个不爽会直接踹她下床……
所以她扣在他腰上的双臂其实是带着力道的,可商亦臣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安静着不说话,秦歌又觉得心里慎得慌,她在靠近商亦臣脖颈的地方找了舒服的姿势这才又睁开眼睛,声音绵软,“商亦臣,谢谢你让连晋帮我……”
商亦臣偏过头并没有错过秦歌眼底的晶亮,秦歌巴掌大的小脸搁在他肩膀上,距离极近好像就连呼吸都是相连的。
安静,诡异的安静。
秦歌愣神看着他脸上每一个变化,脸上原本的冰冷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似是而非的笑,可他即便养着嘴角,眸底却是深邃的没有一点波澜,而那一丁点可以称之为笑得东西还不够秦歌多想瞬间变成某些挥散不开的嘲讽……
下一秒,秦歌惊呼一声,商亦臣已经翻身压了过来,他昂藏的身躯猛地压过来,秦歌有一瞬间呼吸一窒。
“所以呢?现在打算同以前每一次一样的,肉偿?”
“……”
秦歌嘴角一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可眼见着商亦臣嘴角勾勒着嘲讽十足的笑,秦歌怔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说话。
这样的相处方式有种让人喘不过去的压抑,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并没有消失,甚至加剧。
“说话,秦歌。”商亦臣猛地逼近,音色平静。
他每一次这样同她说话的时候,秦歌都有种小学生被老师严肃训斥时候的恐惧,倘若不是躺着,她一定已经低下头去。
而他似乎从来都不加掩饰对她的欲望,即便眼前这样正是严肃的时刻秦歌更是已经感觉到他抵在她小腹处的昂藏,可他眼底分明平静的一度让秦歌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她水眸眨巴了两下微微有些不安,良久才斟酌着弱弱开口,“商亦臣我来大姨妈了……”
“该死!谁和你说这个!!”商亦臣暴躁的低吼一声,随即翻转下床,他站在床边眼底阴森的恐怖,而秦歌被他看得一度想要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进去。
“秦歌是不是你从来都觉得,怎么无视我的警告都没关系,事后和我上上床就万事OK?”
鬼使神差般的她竟然脑残的点了下头,虽然幅度不大,但商亦臣也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他脸上那一瞬间几乎暴走的表情不会被秦歌捕捉得清清楚楚。
“很好秦歌!那记账上,你自己算清楚六百万要和我上多少次床!!”
秦歌目瞪口呆看着商亦臣低吼之后迅速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然后砰的一声对面客房打开又关上。
她有些搞不懂商亦臣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可她到底并没有说错,长此以往商亦臣和她之间的关系可不就是建立在滚床单上的么,诚如他所说,她三年以来费尽心思不让他厌恶他,无非就是将他当成一颗救命绳索,可如今,从她越发不能控制对他的喜欢开始,这根救命绳索好像瞬间就变成露出獠牙吐着毒液的致命毒蛇。
而她分明中毒未深,却是已经得不到救赎……
他要的不就是个乖乖听话的妻子或情人么?她不哭不闹不挣扎甚至再次开始讨好,无非是因为她中就明白许多事情面前自己弱小到无能为力。
各取所需,那么眼前他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
秦歌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