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桑晚接过来自己转身进去。
她没带钥匙,张妈给开的门。
“太太,您一个人回来的?”张妈下意识看一眼她身后,然后在瞧见桑晚红肿的眼眶时,立刻岔开话题,“您快进来,我给您做点东西吃。”
“给我下碗面条就好。”桑晚拎着东西进去,换了鞋子。
这间隙,张妈瞧见她手里拎的东西,“这些都是要洗的吗?您交给我就好。”
桑晚将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装床单的自己拿上楼。
早饭就没吃,一直到现在,等张妈将热腾腾刚做好的面条送上楼时,桑晚一阵狼吞虎咽很快解决干净,胃里有了东西,整个人总算有了些精神。
反正也没什么事。
桑晚吃了东西,靠在沙发里看了会电视打着呵欠想睡觉。
结果,刚钻进被子没多久,张妈就在外头敲门,“太太,有好多箱快递送过来,我瞧着上面写的是植物,是您买的吗?”
“我没有啊……”桑晚把门打开,一脸莫名其妙。
“那您快下来看看,植物的话一直闷在箱子里也不好。”
“好。”桑晚跟着下楼。
楼下,桑晚看着客厅里堆着的二十多个,每个都有她半人高的箱子,一阵咋舌,“是不是送错了?”
“没有啊。”张妈上前看一眼箱子上的地址,“地址没错,而且签收人也是您的名字。”
“……”
桑晚拿着剪刀就近打开一箱,还真的是……植物。
一个个用纸巾包裹比她脑袋还大的球状物体,曾经网购过这个东西,她对这种包装熟悉的不行。
是多肉……
二十多箱全都是。
这种土豪的作风是谁的手笔,桑晚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
可是为什么?
他不是厌恶的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就将她赶回来了吗?
怎么现在又……
“太太?”张妈见她在发呆,不禁开口打断,然后笑得一脸暧昧,“这些都是先生送给您的吧?”
“我不知道。”桑晚摇头,心里烦糟糟的。
“一定是的!您快别愣着了,得赶快拆出来,别回头闷在箱子里给闷坏了。”
“……好。”
————
拆到吃晚饭,吃了晚饭继续拆,两个人从下午两点拆到晚上十点,总算把箱子里的多肉都拆了出来。
等张妈将和包多肉的纸巾、棉絮拿出去丢掉,客厅地上三百多颗多肉排排罗列很是壮观。
还都是些稀有品种……
桑晚喜欢这些东西,平日里做过不少研究,自然也是识货的,有好多都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极品。
她大概估算了下,这里怎么也得上百万了……
他还真舍得!
桑晚发了会呆,上楼回房间。
白川将她落在酒店的东西给她时,还回来的是她那只手机,而林慕琛那只大概也已经物归原主。
洗了澡,桑晚捏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
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又害怕电话接通听到的都是他的冰冷。
翻来覆去,这个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隔天,天一亮桑晚就起来了,那三百多颗多肉就这么放在客厅也不是个事情,得赶快种下才是。
结果这一种,四天才完工……
要不是有张妈帮忙,桑晚感觉自己一个星期也弄不完。
最夸张的是,刚种下的三百多盆肉也只填了那玻璃房一角,最后一天下午空出来很多时间,桑晚闲着无聊数了数玻璃房里花架子上大大小小的花盆,竟足足有三千多……
再想想她刚住进来那天看到的一玻璃房的‘尸体’,更是咋舌。
那可都是红花花的人民币堆砌起来的啊……
败家!
桑晚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
夜里,硕大雨点打在窗户上时,桑晚一下惊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楼下那一玻璃房的肉疙瘩。
那玻璃房的房顶虽然可以收缩,但她记得睡前并没有将房顶收起来……
想到这,她穿上鞋子就是一阵狂奔。
这阵雨来得急,桑晚听着外头呼呼风声和狂乱雨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怎么有几级台阶踩了空,身子收不住的直接跌下去!
“啊!”
桑晚惊呼一声,重重一屁股落地,疼得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委屈的不行,“该死的林慕琛!混蛋!神经病!”
好端端买那么贵的肉干什么?
搞得她整个神经都错乱了……
一时间,她没忍住的将那人骂了个遍,撑着身子尝试好几次没能从地上起来,刚想叫张妈,眼前便是一道阴影压下——
“桑晚,你问候我全家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你也是我全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