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华青芷见夜惊堂已经回来,就知道今天没法法搬出去了,略微沉默后,又道:
“你别听那个薛女侠乱说,我那天只是想想和你道个别。你说最迟第二天早上回来,却一去不返,我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才想着用如梦似幻散和你道个别,并没有其他意思……”
夜惊堂转眼瞧去,却见识书香气十足的绿珠,发现他望过去后,还悄悄勾了勾手。
为此女帝直接抬手一礼,夸赞道:
“华小姐好诗才,小女子自愧不如。往后华小姐住在南朝,若是有不便之处,可以随时和我说。我在朝廷当差,和当今圣上都能说上话,即便是夜惊堂得罪了姑娘,也能帮你讨回公道。”
“呵呵……”
夜惊堂在门口停下马车,正准备接媳妇们下来,就发现车马行旁边的巷子拐角,忽然探出了个脑袋。
凝儿下午被强行抱出浴桶,然后也不把她放在床铺,就那么走来走去抱着欺辱,此时还有点不满,上了车也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做出看风景的样子。
“惊堂,你饿不饿?”
如今华青芷知道当姨娘的分寸,开口就夸她‘国色生香’,她再把怼人的藏头诗念出来,显然不合适了。
“北梁朝廷若是不留心眼,你不就直接把丹方偷出来献给了邬王。”
女帝微微颔首后,便转眼环视院落:
“和华小姐一起回来的哪位薛姑娘,不在家里?”
华青芷认真道:“外面那么多人,我和夜公子清清白白,若是夜宿在夜公子家中,难免引来这些人误会,特别是女王爷。而我自己买个宅子,即便两对门紧挨着,我也是住在自己家……”
华青芷仅是瞧见这一袭红裙,便认出了此人是谁——这不是云安见过的那个貌美侍妾吗?她还用藏头诗,怼了对方一句来着……
“属实此事也不太好办,现在两朝打仗,夜惊堂没法再去北梁,我也使唤不动薛白锦。姑娘暂且住下吧,等以后局势有变动,朝廷再送你回去。”
“是啊。”
“她现在去哪儿了?”
华青芷本来还以为两人是身无分文过来的,正考虑往后衣食住行怎么办,发现绿珠竟然带着她的零花钱,神色当即就出现了变化。把银票拿过来,从里面取出几张,递给绿珠:
裴湘君觉得这怕是有点难度,眸子动了动,忽然询问道:
“夜大人吃了天琅珠,身板本就好,如今还练了六张鸣龙图,内外无暇已经算半仙了。凝儿姑娘好在不善妒,不然啦……”
<div class="contentadv"> “不然她能死在被窝里。”
夜惊堂来到华青芷落脚的院子外,从门口往里打量,可见华青芷坐在轮椅,正在转来转去,看模样是在等绿珠回来。
“你先歇息,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和三娘打声招呼即可。”
绿珠松了口气,不过眼珠微动,又开玩笑道:
“要不公子还是调戏下?不然公子得了把柄半点好处不拿,我这心里不踏实……”
夜惊堂松了口气,左右查看:
“凝儿,薛教主也没意中人吧?常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咦~你掐我作甚……”
……
“啊?”
“嗯?”
“这树海棠花,倒是和姑娘有几分相似。嗯……国艳天然绝代妆,色深犹自带浓芳。生是一种倾城态,香在春风百媚肠。”
“我不是和她一起回来,是她把我绑来的,路上说什么她都不听,把我扔这里就不管了。姑娘要是认识她,就帮我和她说一声,让她把我送回去。”
夜惊堂知道所有人都可能开玩笑夸大其词,但耿直的冰坨坨从来不会,对于华青芷的解释是不太信的。
“叽?!”
华青芷见这貌美侍妾假模假样酝酿,便明白了其想继续切磋下诗词。
绿珠先是左右看了看,才拉住夜惊堂的袖子,可怜兮兮的道:
“小姐让我在附近找一间宅子,说要搬出去住,我觉得现在无依无靠的,又在打仗,出去住不安全,就说没找到,然后小姐就让我找不到别回去了……”
入夜时分,太医院中,站着不少黑衙总捕和暗卫,在各处严防死守,而太医院的炼药房中,烧起了一个丹炉,旁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不少纸张,皆是从北梁搜集来的药方副本。
华青芷摇了摇头:“不清楚,问过薛女侠的去处,我不知道,然后就不见了。”
她方才过来,本来已经做好了功课,想了个怼人的藏头诗。
绿珠觉得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毕竟以夜公子的名望地位,她俩就算搬到城外去住,在外面的差人眼里,恐怕也是夜国公新纳的姨娘,和大妇闹矛盾被撵出去住了……
女帝抬手道:“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进屋了。哟,这树海棠生的倒是不错,嗯……”
踏踏踏……
华青芷闻言脸色就不太温柔了,蹙眉道:
夜惊堂进入院子,来到跟前扶着轮椅,如同以前在华府一样,推着华青芷在院子里散心:
“听外面的护卫说,你让绿珠在附近找个宅子,准备搬出去住?”
绿珠这才跟着往后去,同时小声说道:
“其实小姐是喜欢公子的,公子去承天府后,小姐比以前开心了好多,在马车上经常偷偷看公子;晚上回房后也老发呆,公子送的碧玉小乌龟,一直都放在荷包里……”
但过道外的钰虎姑娘,显然也只是侍妾,哪里敢把老爷的女人送走,紧接着就道:
女帝眨了眨眸子,着实没料到背后还有这一茬,当下颔首道:
“是吗?我去问问情况,若此事属实……”
夜惊堂作为男人,自然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上前从媳妇手里接过一大堆药盒子,放在了马车上,而后便和王夫人告辞担任车夫送媳妇回家。
“我又不是她夫人,哪好吹着枕头风……”
“那就在这条街上找间房子,最好两对门……”
“……?”
华青芷无话可说幽深一叹后,也只得默默回了屋……
——
另一边,行宫外。
确定此诗只藏了个‘国色生香’的头后,女帝眼底才显出异色。
夜惊堂发现三娘把话题带偏了,也不敢乱插嘴,只是摇头轻笑了下。
——
咕噜咕噜~
马车载着一家四口穿过街道,很快来到了南行街的车马行外。
瞧见夜惊堂站在门外,几人自然就停下了女人间的私房话,王夫人还很端庄颔首一礼。
凝儿本来在旁听,见说起丹药分配问题,想了想插话道:
在独自沉默片刻后,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两声:
“胖妃,过来。”
夜惊堂笑道:“这个是自然,回来路上就说好了,等反推出了药方,第一颗就给薛教主。”
?
“这些你们不用操心,不够了我再去北梁进货即可。”
发现他从门口探头,华青芷便迅速收敛了不安,露出了一抹笑容:
“夜公子,你回来了。”
“她是你的女人,我寄人篱下,哪里敢说不好听的,夸她国色天香,她高高兴兴就走了。”
而一道人影,也在此时从院外的过道里走过,朝屋里看了眼。
因为害怕两人搞出事来,夜惊堂也不敢再久留,提起轮椅把华青芷放进屋里:
梵青禾听见这话,有点迟疑:“按照王神医的说法,北梁炼的新药,一颗大概要用两盒雪湖花,雪湖花总共才那么多,哪里能一人一颗……”
夜惊堂觉得绿珠是比秀荷红玉皮一点,都敢反过来调戏他了,他抬手在绿珠脑袋瓜上弹了下,便一起进入了宅子。
梵青禾正在整理各种药材,闻言回应道:
“炼药门道多的很,光有一颗丹药和北梁抢回来的残方,想马上复现出来不大可能,估计得研究一段时间。”
“倒也是,邬王若是得了这东西,官玉甲一声‘给我开’下来,夜大人恐怕得交代在邬山……”
女帝现在过来,是找薛白锦的,到华青芷院前,纯粹是以前打过交道,过来打个照面。此时女帝在门前驻足,颔首一笑:
“我是夜国公的下属,时常过来走动。上次一见,华小姐的才华着实让小女子钦佩,听闻华小姐也来了,顺道过来看看。”
?
“这里挺好的,什么都不缺,夜公子先去忙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