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去做那混账事儿,可他们也查不出究竟是哪家大胆的先爆料。
与此同时,一众头头脑脑再次凑到一起商议不断。余冬道:“其实上面口气已经松动了,但这电影里涉及到毒品、枪械,放在国内拍摄是不符合国情的,肯定不过关。改改吧,剧情结构很精妙,关键是元素的东西,可以套换个词,咱换汤不换药。”开心一开始是打算将电影放在沿海地区,可后来自己也发现真的不合适。
江之强道:“我倒非常乐意这部电影能搬到香港去拍摄,但真要被定义成港片,以这种内容形式,恐怕会彻底失去在内地上映的机会。”
开心也在犯愁,随口道:“澳门怎么样?明年就是澳门回归,借一借回归的东风提前让观众了解澳门那个地儿有没有搞头。”
众人眼睛一亮,“可以试试。”
江之强道:“我也活动活动吧,再不行就干脆弄成港片。”
临走时,余冬悄悄问道:“最近骂广电那事,是不是你做的?”开心诡异看了他一眼,“这事可不能乱说,没证据那是诽谤,我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干这事。”
余冬“嘿”的一笑,也不多问,道:“提前给你透个底,负责完你的这部电影之后,我就该走人了。以后没准还要老弟多多关照。”
“真下定决心了?”
“是啊。”余冬不无感慨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早该下定决心了。”他其实颇后悔当初没对《中央车站》那部电影热心点,否则岂是现在这般不冷不热。
……
平静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
铃铃铃……
又是一阵闹铃声,开心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坐起。
下了床,叠好被,去大院洗漱。压压腿、翻个跟头。在饭桌上抓起一笼包子就出了门。
春天的京师、清晨气温正舒适,特地路过公园,爷爷已经和对门老康几位老伙计都在石凳上合着鼓点和弦。都是一帮票友,只要不下雨下雪,每天来的比上班还准时。围在一起,开始练了起来,一大早人还是很少的,但听到了这几位的“折腾”,都来围观。有的是老票友,有的这是跟着起哄的。老爷子曾经教过开心:唱戏是给观众听得,所以改戏本要顺着观众改,观众说好那才是真正的好,背着观众改的,定是不受待见的。
这句话,开心可是受用了一辈子的。如今来来回回的改剧本,可不就是如此。看的有趣,调皮地拔出爷爷的宝剑,唱了个喏,“苍啷啷拔出宝剑,哗啦啦马踏联营。”
“嘿,臭小子,滚蛋。别打扰爷爷过戏瘾。”
老爷子拿棍子去打没打着,开心早一个跟头翻出老远。
老爷子笑骂道:“多大个人,还跟猴儿似的蹦蹦跳跳。也不见找个孙媳妇回来。”
开心老远扯着嗓子回:“猴儿怎么了,照样称大圣。哇呀呀~~今日欢呼孙大圣,玉宇澄清万里埃。金猴奋起千钧棒,只缘妖雾又重来。喔~~呼~~哈哈哈哈哈哈~”一路猖狂的用花脸招牌式大笑逃离现场。
“瞧着兔崽子,唱的什么鬼。”老爷子兀自训斥着。
“得,您也别墨迹了。谁家要有个小小开这样的孙子,做梦都得笑醒。”旁边老康看不过,这老头明里是骂,心里不知道有多显摆呢。
旁儿的几个老伙计闲聊起来,“小小开不得了,老一辈人一辈子也干不成的事,年轻人就敢去做。听说这电影都卖到三十多个国家去了吧。”、“昨儿看的报纸,票房都过五千万了,这得赚多少啊。”……
老康又使坏了,“别聊别聊,再聊老开头又得神气了。”、“嘿,你个老康,话头是你挑出来的,就不兴别人显摆啊。有门,你也孙个孙子。”、“他不行,他孙子才六岁大,得好些年养活。”
几人又是一通吵闹,羡慕的不得了。不着片刻,锣鼓声就再次敲响,“咚咚隆冬锵咚咚锵~~”
今儿天朗气清,开心心情倍爽,刚到公司就听到好消息。
剧本过审了。
换言之,电影可以开始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