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那就是即便是贼,也得过年,各行各业忙活一整年的人了,到这年关口,都是不愿意再动弹了。
一无所获。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镇子上家家户户都开始关门歇业了,我和老鬼这时方才着急起来,因为我们发现没有一家饭店开门。
这么搞,我们的年夜饭该如何解决?
难不成咱就饿过去了?
这款不是一个好兆头,正头疼间,旁边突然有人走过,瞧见宛如乞丐一般蹲在街角的我们,不由得一阵诧异,喊道:“哎,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不由得笑了,说燕子,怎么是你?
这人却是在镜湖小院里的服务员燕子,堂堂一旅游管理专业的大学生,最后却是在黄家大宅中做起了一个如同丫鬟一般的工作,这让我对荆门黄家莫名就是一阵肃敬。
没想到我们被轰出了大宅子,居然还能够再碰面。
三人见面,一阵寒暄,当燕子得知我们无处可去的时候,盛情邀请我们,说她家就还住在镇子上,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在她家里过除夕吧。
我颇为心动,不过还是在推辞,说不用了,我们都已经被赶出黄家大宅了,若是让人知道,只怕不好。
燕子却是十分热情,说嗨,那算什么,工作的时候,我是黄家一小丫鬟,这工作之外,我做什么,谁还能说我什么不成?两位是大小姐的朋友,想来必定是大名??、地位卓然之辈,平日里就算是想亲近,也未必能够理我,这会儿算是没了去处,我又如何能够熟视无睹呢?
这燕子不是寻常女子,读过大学,又在黄宅之中做过事,谈吐不俗,我和老鬼便也没有什么可推辞的,于是便随她一起回家。
燕子在黄家做事,薪酬不菲,家中也是小康,无父,有一个做些小生意的母亲,早就在家里等待着,见燕子领着我和老鬼进来,先是诧异,继而热情无比,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拿瓜子花生和糖果,招呼我们。
瞧着劲儿,我和老鬼面面相觑,莫不是把我俩其中一个,当成了前来拜访的女婿?
燕子常年在豪门大族里做事,自然有些机灵,瞧见母亲热情过度,弄得我们都有些尴尬,便把母亲拉到厨房,好是解释了一番,不过即便如此,老大姐依旧热情不减,似乎希望把我们给发展一个出来,当做女婿。
老大姐虽说别有“目的”,但家常菜做得的确不错,至少在我看来,比前几日在黄家的那一顿味道还要好。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吃过年夜饭,又看过每年都要看、却又不知道演个啥的春节联欢晚会,到了零点的时候,燕子家准备了鞭炮,我和老鬼一人负责一挂,在电视上的倒数声中,噼里啪啦地炸响,看着漫布空间的烟尘,大家都知道,一年又过去了,而我们,则迎来了新年。
吃过饭,大家就守岁,弄了一副麻将,有一搭没一搭地打了起来。
我抱着小米儿,打着麻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有了一丝感动,想着这般平凡的生活,方才是我真正期望的。
然而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那些我所期望的,就不得不在江湖之上翻腾厮杀。
我若停下,就会身死。
想一想,这才是让人无奈的事情。
我们在镇子上又待了三天,燕子大年初二去上班了,临走前还递给了我三千块,说是给小米儿的压岁钱。
我们现在也是正缺少路费的时候,我也没有推辞。
虽说燕子此举,多少有些巴结黄养鬼的企图,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份恩情我和老鬼都得收下,而在漳河镇待到了大年初四的时候,我们依旧没有等到黄养鬼的任何消息,决定不再等了。
黄养鬼虽然被家里禁足,不过人生安全却并没有问题,只不过不能帮助我们而已,我们在此长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回忆起黄胖子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黄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我们的电话,在听到我们在黄家的遭遇之后,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完毕之后,他突然说道:“告诉你们,别的我不知道,但是龙涎液,这回倒是真的有些门道你们知道我老头子么,他最近去了洞庭湖,慈元阁的阁主和大批手下,也过了去,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想起之前慈元阁少阁主的话语,眼睛一亮,说莫非洞庭湖里有真龙?
黄胖子大笑,说对,你答对了,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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