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什么人和事,他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况且那日甄玉卿还进了宫……
但这些话不该他说,他也说不得,只是如果这是丞相自己猜出来的……
朱公公闭口不言,垂头躬身站在那里,甄玉卿瞧着他这副模样,忽地就笑了起来,她想到了那日里在宫中与楚恒喝了焦国送来的国酒‘华景’的情况,她酒量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一般酒水,也没有几杯就叫她醉的人事不省的。
小悠不会无缘无故去到御书房,所以那日沈清怡应该也是去了的,只是他们看到了什么才让楚恒不顾沈家在朝中的位置,而对沈清怡的人下手?
事情想到这里,似乎就不该继续往下去想了,毕竟猜测终究是猜测,真真假假,想了太多不过是庸人自扰。
“娘娘皇上也是……”
屋子里默了一会儿,朱公公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甄玉卿挥手打断了,“我想知道的你不说,其他的就不用说了,我亦不会怪你。”
“……”
用帕子擦了擦手,甄玉卿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这些天躺久了,身子骨都僵硬了那样,这时候醒过来,自然是要去活动活动的。见着甄玉卿的动作,朱公公连忙上前去扶她,二人慢慢往紫宸殿后边的一个小花园走去。
明明都已是太阳西斜时分了,外头的太阳还依旧热烈的很,只瞧一眼都觉着热辣辣的,不过对于甄玉卿这种躺了好些日子的人来说,也只有这种热辣才能让她有种生命依旧的踏实感。
“你说,若是我问拓跋奕要解药的配方,他会不会给?”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甄玉卿突然朝朱公公问了一句。
“国师很少进宫,前几日娘娘晕倒,皇上才召了他来。”朱公公的回答跟甄玉卿的问题似乎关系不大,但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也就是说,我想见拓跋奕的话,机会不大,问他要解药的话也是没可能。”甄玉卿随性笑了一下,很是平静甚至平淡的说了一句。
“……”朱公公表示,这个话他真不知如何去接了呀。
院子里有个小凉亭,走了一阵,甄玉卿还是有些累了,便是靠在凉亭里歇了起来,不过这夏日里的天,说风就是雨,转眼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一半。
朱公公瞧着这突然变了的天,已经让不远处候着的一个小太监回去取雨具了,这时候看了看凉亭外,习习风过,乌云蔽日,大有种莫测难寻的意思,随即小心翼翼与甄玉卿问了一句,“娘娘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甄玉卿懒懒的看了眼外头,觉着这天气无偿,就跟这命运一样,真是说变就变,不过这天气的变化还有迹可循,这命运可就是真……操蛋了!
“走吧”说着甄玉卿已经率先出了凉亭,她寻思着得找个法子往外递一些消息才是。
好歹她也是赶时髦穿越了一回的未来者,让个自己教出来的小屁孩儿给困住的话,说起来还真没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