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画舫河可是一景,每每到了月上中天,这里的热闹才正式开始。
各家的花魁争奇斗艳,甚或还有赌场吆五喝六,再加上那些沿河叫卖的小摊贩们,整个画舫河都是欢腾的。
在其中最大的一个画舫的顶层,苏凛夜带着几人正在品酒。
“这酒如何?“苏凛夜问王水河。
王水河摇了摇酒杯,又凑近闻了闻,只是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做出这种动作,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搞笑,当然也没有人会笑出声也就是了。
“见之色白,闻之清香,摇之不碎,但看品貌来说,绝对是佳酿无疑啊。“王水河不住的点头。
苏凛夜道:“还请王兄来品尝一下吧,这酒整个画舫也就只有这一壶了,还是当年我和就画舫老板打赌,他输给我的。”
“什么?只有这么一壶了?那我也要先喝一杯。”老四高阳是个急性子,莽撞多失,和老二是高陵是同胞兄弟,老二和老四截然相反的性子,出手果断,不过经常是沉默寡言的。
苏凛夜给几人都满上了酒,道:“这好酒确实是难得,但是我也不是个好酒之人,平日里有什么也就随手送人了,只剩这一壶来招待几位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苏兄这话过谦了,就算没有这等好酒,就凭你这么看的起我等,我等也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王水河一见到好酒就说话没个准头。
苏凛夜看着眼前的几人,心道,看来是老四最好突破了。
酒过三巡,几人都醉的差不多了,苏凛夜头也有些晕晕的,但远远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你们说,啊?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在黎王手底下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说什么都在也不相信我了。”苏凛夜借酒装疯的哭诉道。
“谁不说呢,他妈的,老子带着那五万大军带了这么多年,说让我们交出军权我们就得把军权交出去,妈的,兄弟几个这几天都快憋屈死了!“老四高阳赤红着眼睛道。
老二和老三都沉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老二还好,一直在吃菜,乔胡一就一直垂着头在那坐着,像睡着了似的。
只有王水河叹了口气道:“但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想我当初在朝为官,差点落得家破人亡,如今跟着黎王五年,却不过是为别人做的嫁衣,这么多年下来,一事无成,真是,哎。”
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
苏凛夜见几人是这种态度,也是一愣,本以为几人是天子近臣,现在应该是风光得意才是,现在看来,黎王不仅仅是怀疑自己,所有的人他都怀疑!
“看到没。”苏凛夜把手一拍,将手中的令牌放在桌上,更加气恼的道:”就让我去管这么五千兵马,我是一个谋士,一个文臣,这种关头不让我守在京城,这简直就是把我当弃子了!“
苏凛夜装着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
高阳将苏凛夜桌前的令牌拿过来,贴在心口道:“那他妈都是我的兵!老子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练出来得兵,就这么让黎王糟蹋了,老子难道不心疼吗,啊?老子难道不心疼吗?“
五个人全都蔫哒哒的,但只是看上去。
一直沉默的老二高陵突然抬头对苏凛夜说:“我不想造反,但我会打仗。”
接着一直垂着头装死的老三也苦笑一声道:“二哥,你说话这么直白,我不好谈条件啊。”
苏凛夜一愣,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发展,为什么突然就把一直模模糊糊的窗户纸给捅破了。
王水河的声音里也明显没有一丝醉意,“其实我们知道你有意拉拢我们,你是太子那边的人对吧?”
苏凛夜后仰在靠背上,感兴趣的道:“怎么,我的伪装就那么差么?你们今天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有老四是真的醉的不行了,还在那里撒酒疯,抱着老二高陵道:
“二哥,二哥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二哥,你嫁给我吧,求求你了。”边说,还边像一只狗一样在高陵的怀里蹭来蹭去。
高陵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现在都铁青了。
但王水河还是目不斜视的道:“并不是,而是我三弟早就跟我们说过,如果有想要和我们套近乎的高层,那就一定是太子那边的人。”
苏凛夜诧异的看了乔胡一一眼,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有这种料敌先机的本事.
毕竟冰雕节就这么一两天就开始了,如果不快点找到接头地点,等那些兵和黎王接上头不就晚了么,就这么点时间,我们兄弟几个不成为香饽饽才奇怪了。“
“那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想怎么样,要求什么尽管说就是。“苏凛夜开门见山的道。
“首先,我们知道你们那里有一个非常高明的大夫,我们想让她医治我们的妹妹,我妹妹的眼睛失明了。“
“可以,但这并不算是条件,因为那人医者仁心,让她知道我们用她来威胁人,估计太子都不敢。“
乔胡一和王水河面面相觑。
乔胡一又道:“我们兄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仗,就算手底下没什么兵也没关系,只要让我们带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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