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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莱昂纳多鬼使神差的飞快说道。
奥黛丽一怔,“不用了,杰瑞德送我。”
但在停车场,莱昂纳多还是追了上来,“我送你回家。”
奥黛丽正要再次拒绝,他及时打断她,“我跟你有话说。”
“你住哪儿?”
奥黛丽说了寄养家庭的地址。
“怎么走?”这时候还没有GPS。
“我不知道。”
“打开置物格,找一下地图。”
置物格里有一本地图册、一本驾照、几盒口香糖、一些收据、一双蕾-丝手套、一条T字裤。
奥黛丽一脸嫌弃的甩开那条T字裤。
“抱歉。你拿到地图了吗?”他在路边停下车,两个人研究了一下阿贝尔家该怎么走。奥黛丽只记得几条主路,平时不是查理兹去接她,就是杰瑞德去接她,她没有自己开车的机会。
研究完路线,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
莱昂纳多先开口,“我没想到你是个歌手,而且唱的很好。”
“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
“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
奥黛丽有点奇怪,“为什么?我是说,你是想为了你的车,打我一顿吗?”
“你害我多花了3万块。”莱昂纳多耸肩,“无所谓了。但你能不能把那条项链还给我?我希望你没有把它也卖了。”
“哦。我得回去找一找。”
“那对我很重要,是我祖母给我的。不过如果你很喜欢它的话,可以留着。”
那还是还给他吧。
“我能问一下你的真名吗?”
“奥黛丽·菲利普斯。”
“奥黛丽。”他微笑,“这名字很美。”
他们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到阿贝尔家。已经过了10点,阿贝尔太太、咪咪都睡着了,阿贝尔先生在客厅里看电视。
奥黛丽开了门,“对不起,亨利,我回来晚了。Leo送我回来的,他不认识路。”
阿贝尔先生晃了晃手里的罐装啤酒,表示知道了。他没有问“谁是Leo”。
接下来的几拳把她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她模糊看到那是之前曾在汽车旅馆袭击过她和杰瑞德的中年男子。她倒在地下,竭力用双臂护着脑袋,蜷起双腿护着前胸。
那人对着她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很重,像是要活生生打死她。
他的攻击凶猛直接,但并没有受过很好的训练,到处是破绽。奥黛丽在凌乱的拳打脚踢中找到空挡,一脚踢在中年男人小腿胫骨上。紧接着另一脚踢在他另一条小腿胫骨上。
她可算是用尽了洪荒之力,被揍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想着决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更不要说是被揍得贼死。这可不是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应该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才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人手里吃了大亏,她可忍不了。
她的反击也很直接凶猛。她小小的拳头结实有力,格斗技巧略显生疏,但都很有效,专挑要害地方打。中年男人接连被揍了好几拳,愈发怒火中烧,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嘴巴不停的咒骂着,更快、更猛烈的挥动着拳头。
查理兹·塞隆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中年男人一拳打在奥黛丽胸口。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尖叫:“放开她!”
中年男人看都没看她。
查理兹非常果断,当即扣下扳机,对着中年男人开了一枪。
枪声响亮,跟着响起的男人的痛叫声也很响亮。
跟着查理兹冲进来的杰瑞德·莱托脸色苍白,“你开枪了!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中年男人已经倒地,抱着流血不止的大腿哀嚎。
奥黛丽正用一个膝盖压在男人胸口,男人只觉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也没办法将压在他胸口的少女推下去。
她脸上青肿,嘴角流血,被揍的很惨。
杰瑞德心疼不已,顾不上惊诧查理兹居然有胆量开枪,并且还真的射中了,急忙上前查看她脸上伤痕。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但查莉开了枪,这事可能会有点麻烦。”
查理兹叫道:“我及时制止了一桩恶性事件!”她浑身发抖,但拿枪的手仍然很稳。
“我想你会没事的。”奥黛丽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我爱你,查莉,就为了你的勇敢,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你这个婊子养的杂种!”中年男人怒骂。
奥黛丽毫不犹豫的挥拳打在他大腿的枪伤上,“住嘴!”
“我是你爹!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查理兹、杰瑞德都惊恐的看着中年人,又看了看奥黛丽。
奥黛丽十分不屑:“你说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了?你怎么证明?”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就算做了DNA亲缘鉴定证明确实有亲子关系,她也不打算承认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是她的血亲父亲。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不为了什么都会把妻子儿女痛揍一顿。
杰瑞德被她一句“你怎么证明”逗的都要笑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警察在门外喊着“LAPD”,冲进门来。
查理兹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凯文·波塔斯基凌晨4点为她找了个律师,律师陪着她在警察局做了笔录。
杰瑞德·莱托则打电话给了哥哥香侬·莱托。
他们俩直到天色大亮才离开警察局。
中年男人名叫马文·G·贝尔兹,美国公民,德州达拉斯人,现年49岁。他声称是奥黛丽·贝尔兹的法定父亲,并指认奥黛丽·菲利普斯就是奥黛丽·贝尔兹。
奥黛丽拒绝承认——她反正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家,以及父母了。但她在身份证件上遭遇了问题:奥黛丽·菲利普斯的出生日期是1978年11月21日,未满18岁,按照美国法律,警员将她的情况通报了加州儿童服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