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是在手术之后一个月出院的。
没有任何的排异现象,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除了体温比常人低一些之外,他已经完全正常。
没有举办任何的欢迎仪式,没有通知任何的媒体记者,言止在出院的第二天,便回到了公司。
尽管他从来都是清冷矜贵的,可是,言氏的员工却还是发现了,这次归来的言总,似乎越发的冰冷,且不喜有人近身了。
所有人都在讨论,是因为言太太爱慕虚荣,才导致言总变成这样的。
可是,这样的流言传出之后,不到一小时内,传播流言的人,便已经被悉数辞退。
言氏上下,人人自危,再不敢提及关于言太太的任何消息。
不仅如此,甚至连各大媒体,关于言太太与南家少爷南瑾私奔的消息,同样一夕之间消失的彻底,那一期报纸,更是被高价回收,统一销毁。
一时之间,“叶展眉”三个字,竟成了锦市的禁忌……
……
时光荏苒,转眼三月已过,寒冬开始过去,天气逐渐回暖。
过往的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言止发生了什么,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言止,越发的不好惹,也不能惹。
但有一点是例外的——言止对于应酬,不复之前的嗤讽,而是……来者不拒。
以往他口中,会让他思考迟缓的酒精,却成了他的傍身之物。
时,二月,天色回暖。
言家别墅主卧内,大床上,如太阳神一般精致的男人安静的躺在上面,即便在睡梦中,眉心都紧蹙着。
“不——”下一瞬,言止声音喑哑,从梦中惊醒,额角满是冷汗,他心有余悸盯着豪华的天花板,呼吸沉重。
等到情绪终于平静,他方才掀开被子,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
窗外,天色阴沉,还带着一丝残余的黑暗,格外冰冷。
他又做梦了。
事实上,言止不止一次的梦见,自己身体内流的每一滴血,都是那个女人的。
梦见她形容枯槁的躺在一张床上,面无表情,了无呼吸。
以至于他的心脏始终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包围着,长久无法释怀。
距离那场手术,已近四个月了。
“嗡——”一旁,茶几上,手机嗡鸣声响起。
“喂?”言止接听,声音已经没有方才的急促,只剩下平静凉薄,“好,我知道。”
随意应了一声,他已经挂断了电话,不外乎,今晚有应酬罢了。
事实上,他是期待的。
这段时间的言氏,他只维持了现状,似乎所有的野心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都变得无趣起来。
若不是……始终得不到她的消息,他或许……不知怎样才能支撑下去了。
深夜,酒吧。
觥筹交错之间,重金属音乐不断聒噪响起,张牙舞爪乱舞一通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彼此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灯光乍亮还暗,五光十色。迷乱了人的眼睛。
锦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行了……
关茗一边朝着酒吧深处走着,一边心中默默感叹,曾经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他只觉得心脏跳动的极快。
接手关家之后,这种地方他就很少来了,而今天……不来不行。
熟门熟路的走到最角落的卡座中,果然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袭黑色西装,却狼狈倒在酒桌上的男人。
言止喜欢在酒吧大厅,他说这样才会有喝酒的气氛,可是现在……不该是喝酒!
酒桌上的男人听见眼前的动静,不过是微微抬眸,继而重新垂头,又满上一杯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