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蔡华这哥们被伊籍打了后,吓得屁滚尿流地溜了。忙去找萌越,不料萌越正在和蔡瑁等人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蔡华在议事大厅外面扎耳挠腮等了一会,丝毫不见会议有结束的样子。那蔡华级别太低,自然不敢擅自闯进去,而传话兵也不认识他,一个小小的廷尉署中下级军官,能有什么好报告的!怎么敢随意打断这种高级别、紧急的会议呢……其实按照程序,这种紧急事件,可以先上报其上级廷尉署署长伊籍,然后由伊籍转交给紧急会议。但是现在明显不可能……伊籍就是打了他然后逃跑的人。
蔡华心里一盘算,伊籍已经跑了,只能等会议开完再报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领着萌先生给他调的卫戍营的一千人马把几个城门口给封起来,免得更多人出去……想到这,蔡华捂着肿了的脸将每个城口安排了两百多卫戍营的兵。厉声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虽然脸肿着,说话声音有点好笑……
待萌越等人开完会,天已经微微放亮了。萌越一脸倦容出了议事厅,看见蔡华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忙道:“我正有事找你呢!你马上去卫戍营调一千名士兵,按照名单抓人!城门口那事,现在你不需要管了!”说着萌越看到了蔡华的脸肿了,不禁有些诧异:“你脸怎么了?”
那蔡华正不知道怎么跟萌越说这件事,只好先接了名单,见第一个就赫然写着:伊籍。而且还加了着重号,后面标:封门、软禁。蔡华感觉眼皮直跳,只好硬着头皮道:“萌先生……这个伊籍,昨天晚上已经连夜跑了……”
萌越大惊,刚才神情还非常和蔼,现在瞬间凝固住了。蔡华感觉他的眼神狠狠地钉在自己被打肿的脸上。
“他是上卿,我实在拦不住……他还要用上卿生杀大权杀我……”蔡华捂着脸,一脸苦逼地解释道。
“可以理解。”萌越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冷冷地道。“现在你不用去抓人了,我找别人来完成,你现在立即提一千名骑兵,立即出城搜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牌,然后指着牌子道:“如遇抵抗,格杀勿论!”蔡华接过来一看,上面镀金,用隶书写着刻着几个字:紧急命令牌。看来萌越是赋予了他紧急处置的权力。“立即去办!注意往新野方向,可能性较大!”萌越见蔡华还在细细看那牌子,不耐烦地催道。“伊籍是你眼皮底下逃掉的,如果追不回来,严惩不怠!”
“明白!”蔡华慌忙领命,急忙找了马,直往城内卫戍营去。
那蔡华先问了城门口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蔡华大怒:“混账!伊籍犯了事,昨晚逃了,你们昨晚就在旁边,也不来帮我!萌越先生要处置你们!现在还想隐瞒他的行踪,想不想活了!”
那几个士兵无奈,只好指了指北面的大路。
“果然往北面逃了,萌越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蔡华说着领着轻骑一路向北狂奔。
到了渡口,那渡口的士兵一看,尘烟滚滚,好像有上千骑兵,不禁大惊,好在可以看见打着荆州旗号。那渡口长官一见荆州旗号,都是轻骑,以为是来保护伊籍的,忙迎上去。那蔡华下了马,厉声道:“伊籍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那长官道:“伊籍大人确实来过,说下面有紧急事情差办,早些时候已经乘小船下去了。”
这就有眉目了……蔡华大喜,料伊籍也是乘船去新野。“伊籍现在是逃犯,要抓他归案,现在你立即带路,我们从旱路追!另外民船征用十艘,你组织士兵从水路跟我们走!”蔡华毫不客气。
那长官大惊,什么时候伊籍先生变成逃犯了……而且,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这位长官……我是渡口长官,我的职责是却把渡口秩序与贸易安全,不是抓什么逃犯!你恐怕没有权利调动我的兵……”这长官还算客气,还算委婉地拒绝了。蔡华大怒,登时掏出身上的紧急命令牌:“有不听调令者,军法从事!”事实上这个蔡华是滥用职权了,但是果然还是牌有用。那长官咽了咽吐沫,荆州一向远离战火,所以行政还算稳定,中央政权还算有威信,这个牌子还是相当管用的。果然,好汉不吃眼前亏,那长官一挥手,转身对士兵命令道:“全体集合,征用渡口十艘船只,往下游,寻找逃犯……伊籍大人。”
士兵们虽然一脸懵逼,但是还是照办了。
蔡华给了长官一匹马,仿佛挟持着,策马狂奔,沿河直往新野方向奔去。
“他坐的是什么船?好辨识吗?”蔡华问道。
“好辨识……”渡口长官在马上上气不接下气,“因为船公长得比较有特色……那船我也认得……”
后面无话,一直往北狂奔了两个时辰,眼见已经是下午了,所有士兵,早饭、午饭都没吃,马也没有休息。更要命的是,现在夏暑还没有退去,太阳毒辣辣的。那荆州城卫戍营的士兵本来对蔡华也没什么好感……也不是他们的长官,只是临时调的,不禁怨声载道。平时最烦这种紧急任务,搜捕之类的,弄不好一天也停不下来吃饭。要是去抄家之类的,还能混一顿好吃的。
那蔡华见状也颇为烦躁。不耐烦地对那渡口长官道:“你有没有看清啊!是不是那小船停在哪你没看见!”
“不可能……我认识那条船,应该就是在前面,要是经过了那条船我肯定能认出来。”
眼见都快到新野了,卫戍营的士兵都有些故意消极怠工,马也跑得慢吞吞的,连后面水路的破船都追上来了。这样随意进入新野,万一刘皇叔的士兵认错了人,一个暗箭射来,那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