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低沉地说了这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也不知道一个明明应该处于青春中二期的女孩子为什么思想那么复杂,想得那么多。
千夏又自嘲地笑了笑,“最开始,我只是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当成是NPC一样的存在,等待着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打通了关卡就可以功成身退。
如果不是椿和梓那么强烈的友情告诉着我,这个世界是有人真的会仔细考虑我的想法,我的看法,会体谅我的笨拙。
不计前嫌、一如既往地在我瞒了他们那么久之后还待我如往常,我恐怕永远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上各种感情的色彩,在自己充满防备疏离的心中作茧自缚。”
是的,他也是有心的,他害怕离去的时候因为对这个世界某些人的牵绊而使得自己变得不再像以前的他,在心中产生执念和心魔,而一直对所有人除了剧情任务都是拒之千里的态度。
高处不胜寒,梓理解得没错,他先前在兴趣班的时候被另一种程度上的孤立起来,何尝不是他故意为之呢?
他是淡漠的吗?确实有些,但若真的是个淡漠的人,就不会在现实世界对芊语那般纵容了。
如果没有穿越,也没有耿樾,他会是个顾家的好丈夫,一个孝顺的好儿子,一个得力的好下属,一个温柔的好哥哥。
如果不是来到这里,他或许都发现不了他这般冷漠的一面。
来到这里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想要同他交往成为好朋友,然而别有目的的,别无目的的,真心实意的,期待崇拜的,却最终都变成了失望而归的。
他不是被身边的人所孤立的,他是他被自己孤立的。
“抱歉,我可能说了一些你无法理解的话。”
“不,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右京一阵恍然。
其实,恍然的又岂止他一个?
梓的房间里,梓、椿、强行闯入的光,不请自来的要,以及有些无措被不知道是谁拖进来的雅臣,某黑洞王子祁织,天然呆琉生,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而对千夏这些话出奇地能到绕到一个脑回路上的,正式偏执得脑洞同样让人无法理解的祁织。
好像终于找到了有着共鸣之处的祁织,对于千夏说的最后几句有些极大的震撼,作茧自缚,是啊,他也何尝不是如此。
他如今就是一直活在一个叫白石冬花的没有上锁的牢笼里,不是不能走,是不想走,何尝又不是作茧自缚呢?
千夏可以从作茧自缚的灰暗里面逃脱出来从此看到了色彩,那么他呢?先不提会不会有人来拉他一把,他却是不想要离开,也不想要忘掉白石冬花的。
他可不可以把他拖下来,让他不再孤独?
祁织站在所有人身后,眼神执拗地对着屏幕中千夏的方向深深地望着,眼中有些偏执和疯狂。
没有人意识到祁织的爆发,就连平日里最喜观察,神思敏锐的光都没有察觉到,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一家人各怀心思,直到右京离开了房间,千夏才对着房间里摄像头的方向笑了笑,让明明没有在场的众人一阵尴尬,也从沉思中清醒了出来,相继离开梓的房间。
而留下的梓和椿,则保持了沉默,梓推了推眼镜。
“这事儿怎么算?”梓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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