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道:“您要谢就谢藏锋,我可不敢受您的礼。”
“师兄,别在这弄酸儒那套了,赶紧的套马车,咱们出发。”又转向董小冉,“嫂子,收拾些衣服,估计你要在我家住上几天,把病根彻底去除才行,也帮我师兄带几套衣服,都到我家住。”
两架马车连夜赶回陈府,给段平之夫妇安排最好的客房,叫来褚青丝,桑柔跟自己的娘亲嘀嘀咕咕好半天,才教会的母亲要怎么做,然后就让董小冉去沐浴更衣,说是之后几天就不能洗澡了。
段平之看这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跟陈璞说道:“我贸然前来你府上,虽然没有带礼物,但是老夫人我还是要拜见的,不然就太失礼了,你带我去。”
陈璞坏笑道:“我娘比你大两岁,我看你如何称呼。”
段平之毫不在意的道:“我自然是叫伯母,没什么打紧。”
李秋楠知道儿子出息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出息到现在这个程度,会试还没有考呢,就领回来一位从一品的朝廷大员,还叫自己的伯母。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该拿起架势给儿子争脸面,还是客客气气的攀交情。
陈璞插科打诨几句后,就把段平之从母亲的小院中领了出来,“尴尬不?”
“是有一点,你太小了,你娘太年轻了。”段平之也点点头。
“哈哈,以后我在朝堂上,见谁都叫老哥,然后带他们来我家。”陈璞的恶趣味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段平之面对这个时而睿智,时而不着调的师弟,已然越发的有抵抗力,问道:“我好歹也是个从一品的大员,你为什么一点儿不怕我?”
“因为我了解老师的为人,在外争脸面,在家不摆威风,这还是他教我的。你既然是他最得意的高徒,这点儿如果都没学会,老师早就逐你出师门了。”陈璞说道。
“我现在可不敢说自己是老师的高徒了,等你在朝堂摸爬滚打个两年,你可以教我了。”段平之由衷的道。
“没用的,我的性格在这里摆着,很多事情即使我能看透我也是忍不了的,你和老师就等着给我擦屁股吧。”陈璞说道。
“只要是心怀百姓社稷,你的身后就永远站着我和老师。”段平之说这句话的时候,才让陈璞初步领略到巅峰权柄的光芒,举手投足间气吞山河。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开手脚大杀四方了。对了,我的家底你可能还不了解,咱家不差钱,钱花不完的花,所以我不会为了金银出卖良心。我的四位娇妻什么水准,你也看到了,美色几乎不能打动我,就算真的打动我,我也不敢,个子最小的那位,是天榜实力。你说吧,我这种不会被金钱和美色腐蚀的,是不是能横行无忌?”陈璞自得的道。
段平之深以为然,“不敛财,不被色诱,有智慧,知变通,前途无量。”
“老哥儿,你身子骨还行吗?要不要补一补,这以后可能要忙一阵儿呢。”陈璞呵呵笑道。
段平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陈璞的坏笑才会意,傲然道:“我这一辈子就你嫂子一个女人,每天早晚打拳,身体好着呢,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这方面的事情,谁都不可能认怂,陈璞呵呵笑道:“再来十个,也能应付,老弟我有独门秘诀。”
两人回到了安排给段平之夫妇的客房,桑柔和褚青丝已经准备妥当,段平之想进去,被茶娜拦住,“小柔说,谁也不让进。”
“我也不行?又不是生孩子。”段平之诧异道。
“小柔说,这次治疗要很准确,不能分心,谁都不能进去。”茶娜对外人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不假颜色,不管对方是谁。
陈璞走过来,把段平之拉到一边,“我娘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保准还你个能生养的好媳妇儿。”
“我是怕你嫂子害怕,她最怕疼了。”段平之说道。
“疼你也帮不上忙,刚才嫂子往你怀里一扎,是不是顿时枯木逢春了?”陈璞又开始胡扯。
段平之回味了一下,“枯木逢春这个词用的好,就是这个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像回到当年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你嫂子是悍妇,说我怕娘子,我从来都不解释什么,我就是怕又怎样?可实际上你嫂子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在我们成亲以前,她温柔如水,对我十分的好。我做县令的时候,打不开局面,她和我一起下地干活,帮我找家属谈话。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找她父亲帮忙的话,给了我最大的帮助和尊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越发的凶悍了。”
“嫂子是在你们成亲之后几年内才慢慢的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凶吧?”
“你怎么知道?”
“等到你们找过童太医看过之后,是不是到达了顶峰?”
“你的意思是和不能生养有关系?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责怪她的话,我也打心眼里没有怪过她,这都是命,她做的足够好了。”
“你越是不责怪她,她心里越难过,嫂子特别爱你,怕失去你,自己又不能生养,她就越发的自卑。这种爱和自卑交织在一起,一直折磨着她,她不知道怎么排解,最后只能用凶悍来面对你,她太怕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