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车和肃中剑派的人马,早就消失无踪,只留下十几具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陈璞问道:“老爷子,明天且还兄能赶回来吧?”
“得明天下午。”苏烈阳说道。
“那您就跟我回云客居住一晚吧,今天您可是出力不少啊,我得款待款待您。”陈璞呵呵笑道。
“我算发现了,你这张嘴忒损!”苏烈阳笑骂道。
“哈哈,回去喝两杯,庆祝一下,可以吧。”陈璞说道。
苏烈阳板起脸,“我老头子也没出什么力,无功不受禄,酒就免了吧,我不好意思喝。”
被将了一军的陈璞,讨好道:“谁说的?您老人家那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您就是主心骨啊,有您在心里有底,行侠仗义才踏实啊!”
苏烈阳努力的板着脸,虽然微翘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喝这顿酒。”
“您说,别说一个,一百个也行!”陈璞大手一挥。
“你走的时候把且还带在身边,让他给你做个小护卫也行,小家丁也罢,反正让他跟着你就行。我发现了,在你身边是真的精彩,我要不是岁数大了,我都想跟你到处历险。”苏烈阳说道。
“我发现你们这帮老头子,为什么都喜欢往我身边塞自己家的继承人?我这能镀金?”陈璞郁闷的道。
苏烈阳笑道:“你就是天赐的神物,跟着你啥都不用愁。”
陈璞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咱们先上去,回客栈弄点酒水,喝上再说。”苏烈阳也没有逼迫,点点头。
陈璞之所以现在不再抵触喝酒,是因为他发现了黄酒,黄酒是个好东西,不但跟前世的黄酒味道基本一样,还不浑浊,温热了再喝,味道也不错,他便决定,今后只喝黄酒。
云客居的掌柜的恨不得把陈璞一行人供起来,别说喝黄酒,就是喝黄金,也得给想办法。刚刚陈璞他们回来,带回来十几匹马,陈璞还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加房钱,掌柜的都快哭了,说什也不要,还吩咐用最好的草料喂马,弄得陈璞哭笑不得。
陈璞当然知道,这是吴旬、苏且还他们的面子和家世在作祟,他不禁坏心眼儿的想,要是告诉这掌柜的,自己身边儿这个魁梧的老头子是苏烈阳,他是不是要直接跪下磕头,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也不容易,别给吓坏了。
给苏老爷子开了一间最大的房间,让掌柜的把酒送来,陈璞让老爷子稍等,他先去安慰一下担惊受怕一晚的桑柔,好说歹说才把桑柔哄高兴,换了身衣服,洗了个脸,然后才折返苏烈阳的房间。
在大战之后,喝上一口温热的黄酒,吃上一口小菜,十分的惬意,苏烈阳说道:“极致的享受,不需要金银堆砌,这样简单的黄酒加小菜就是人间至味了。”
“老爷子,是不是夸我会享受呢?”陈璞笑道。
苏烈阳现在算是真正认识了陈璞,谈笑间杀人,杀完人谈笑,说他是英雄他却无所不用其极,说他是枭雄他却能为了素不相识的女子毅然决然的与那神秘组织交恶,自己活了七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可是自己却由衷的喜欢这个小伙子,假若自己年轻个几十岁,一定要追随他左右,他的一生一定波澜壮阔!
“别打马虎眼,且还跟着你的事儿,你什么意思?”苏烈阳问道。
陈璞喝了一口黄酒,感觉浑身暖洋洋,“且还兄被您和苏叔叔教育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跟着我这样没有正形的浪荡子,不怕我给带坏了?”
“且还他啊,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跟着你可以历练历练,你要能把他带的天天骂脏话,我也没意见,男人不骂两句脏话,做他娘的什么男人。”苏烈阳说道。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啊,扫扫兴。如今的肃中剑派,能守成就是好命了。”陈璞说道。
苏烈阳放下酒杯,“你可是对肃中剑派以后怎么走,有了想法?”
“您要我说可以,但我说了,您回去可别说是我说的,您只能说是您自己的想法。”陈璞说道。
“你说!”
“肃中剑派彻底退出江湖,成为一个只钻研剑道和剑法的门派,并且舍弃现在恢弘的肃中剑派,找一处山好水好的地方重立山门,您若愿意把剑派更名就更好了。”陈璞语气非常严肃。
“这么严重?”苏烈阳还有些侥幸心理。
“您先跟我说说,白枢密使的给你们来信的原话吧?”
“不日朝廷将插手江湖事,管控江湖,望谨言慎行。”
“跟我设想的一样,白枢密使无法左右这场江湖变革,这一定是其他的头儿的主意,您要想保肃中剑派上下和白枢密使平安,您就得信我。不过不急,没等我进京以后,我会通过挽月楼与您联系,您等我的消息。”
“藏锋,遇见你是我肃中剑派上下之福。”
“这杯酒,就祝肃中剑派,薪火相传,永不息吧。”
“汝必功成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