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惊讶地盯着男人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孟桐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祁红哼了一声,冷静地说道:“他是你的手下,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
孟桐彻底糊涂了,忍不住一下把女人搂在怀里,焦急地说道:“难道你还不理解我的心?如果我要是公事公办的话,怎么会把你叫到这里来?”
祁红没有挣扎,乖顺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幽幽说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先干什么我很清楚……你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来吧……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愿望吧……
但是,请你别把这两件事情扯到一起,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感到羞耻……”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孟桐盯着女人渐渐红润起来的娇颜,那副毫不抗拒、任人采摘的模样让他马上就冲动起来,他原本准备了一整套说服女人顺从自己的说辞,没想到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一时心中拿不定主意,进一步试探道:“红……我可不想强迫你……”
祁红感到男人那充满了霸气的冲动,鼻息也渐渐粗重起来,喃喃道:“我要是不愿意……你强迫得了吗……别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感受到……”
孟桐盯着女人凝视了几秒钟,忽然一低头就吻住了猩红的小嘴,一边狠狠地亲吻着,一边着起她来到了卧室。
……
孟桐见女人终于臣服在了自己,心中异常兴奋,搂紧了绵软的娇躯,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宝贝……叫我怎么离得开你……”
祁红浑身一颤,脑子清醒了许多,抬头盯着男人说道:“你……怎么得寸进尺……今天晚上……人家都随你……不然出了这个门休想再碰人家……”
说完,注意到男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于是撑起酸软的身子低声道:“这种事情要适可而止,你是个有远大志向的男人,怎么能沉溺在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上……
要不是心里爱你……担心你的前途,人家才不会对你说这么多……等你将来找到心仪的老婆,心思就不会扑在人家身上了……”
孟桐一把搂住女人的脖子,激动地说道:“红……有你这些话,我要是再纠缠你,倒是让你小看了……我只是不甘心,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就和我没有缘分呢……你真的不想做我的老婆?”
祁红幽幽道:“我和刘定邦结婚才半年,如果我和他离婚,受影响的就不是一个人了,你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部里面考虑让我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再说,我也不想做一个离婚女人……”
孟桐盯着女人看了半天,仿佛明白了她即便明知丈夫不忠也不和他离婚的原因,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野心勃勃,有意涉足官场呢。不过,对他来说,也许正是这种野心让女人显得更有魅力。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理刘定邦?”孟桐有点奇怪地问道,他不清楚祁红是因为痛恨丈夫而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还是心里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祁红转过身去,幽幽说道:“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你上了他的女人……还能怎么处理……难道你想连他一起也……”
孟桐叹口气道:“其实你心里早就猜到了……为了你,我也不可能落井下石,算他运气……”
“你不但不能落井下石……将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帮帮他……你答应吗?”祁红扭过脑袋顶着男人问道。
孟桐一愣,不情愿地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跟我心爱的女人睡觉?”
祁红嘴里哼哼道:“不是的……是因为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你……你帮帮他……这样我的心就……就永远想着你的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桐……答应人家……”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有人在摇自己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孟桐已经穿好了衣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心疼地说道:“宝贝,趁着天没亮我先送你回去……今天你就在宿舍里休息一天,我会给你请假的……”
祁红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感情男人嘴上说得好听,等到在自己身上发泄够了,又患得患失开始考虑影响了,这就是男人的本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自己还希望他为了自己破罐子破摔?
汽车停在距离祁红的宿舍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孟桐好像有点意犹未尽地抱着女人亲吻了一阵,这才放她下车,临走之前,他轻声说道:“红……有事给我打电话……”
祁红一声不响地跑回了宿舍,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男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虽然是在安全期,可万一怀孕怎么办。这样想着,她决定等天亮的时候去卖点事后药吃,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是体力透支过度,祁红不是自己醒过来,而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看,房间里已经黑下来了。天呐,难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不过,这一次她毫不费力就听出是丈夫回来了,由于脑子有点错乱,竟然没有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的疯狂,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忍不住一阵脸红,随手拉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把门拉开一条缝,当她一眼看见丈夫的时候,这才一阵惊慌失措,惊呼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定邦一愣,一双眼睛直盯着老婆,疑惑道:“今天是星期六啊……”
祁红注意到了丈夫的目光,顿时胀红了脸,拉过被单遮住身子,颤声道:“我……病了……今天没上班,一直在家里睡觉……明天就……”
刘定邦没听完老婆的话,心里一阵兴奋,一边扯掉自己的衣服爬上来,一边小声道:“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想死我了……你哪里不舒服?”
祁红挡开男人的手,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说道:“感冒了……头晕……你……想吗……”
刘定邦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轻笑道:“现在好点了吗?让我亲亲……”
不等祁红说话,一口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祁红忽然想起那份材料,马上就觉得丈夫的身上有股异味,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心中顿时一阵嫌恶,本能地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刘定邦怔怔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又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太想你了……怎么?是不是还不舒服?”
祁红凌厉的眼神马上缓和下来,心里顿时就想起了那个男人,赶忙闭上眼睛,把一张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娇嗔道:“一进来就要……一点都不体谅人家……”
刘定邦赶忙一阵柔情蜜意,轻柔地亲吻着女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来……难道你不想吗?”
祁红无奈,咬着嘴唇,颤巍巍地想到,天呐,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不但没有吃事后药,连澡都没有洗,身上还有他的味道,该不会被他闻出来吧。
可随即一想,哼,如果被他闻出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然后跟他离婚,他先做初一,还能怪自己做十五?闻出闻不出就看天意了。
第二天,祁红夹着两个男人的精华回到了临海市宣传部,当她再次琢磨着是不是要买点事后药吃的时候,忽然得到了任命她出任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的消息,顿时就把两个男人忘到了九霄云外,马上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官场中去了。
一个月之后,伴随着第一次呕吐,以及一张尿检报告,祁红知道自己怀孕了,而肇事者肯定是临海县的两个男人之一,因为从临海县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被任何男人沾过身子,可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呢?
从受孕的机遇来看,这个孩子是刘定邦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在临海县的那些天里面,和刘定邦在一起的次数多。可是,从质量来看,孟桐的概率要大一些,因为,孟桐一晚上不停地往她的身子里里灌注生命的种子,珠胎暗结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总的来说,在孩子出生之前,这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了,。
不过,从得知自己怀孕那一刻起,祁红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她都没有堕胎的理由。如果孩子是刘定邦的,那么生下这个孩子就天经地义,万一这个孩子是孟桐的,祁红也有生下它的理由。
说得好听点,那是爱情的结晶,她已经相信,孟桐已经成为自己真正心仪的男人,这种想法并没有让她感到矛盾,谁说相爱的人就一定要结婚呢?自己可比那些相爱而又无缘的男女幸运多了,毕竟,自己还和心目中的男人春风一度,那天晚上的那场欢爱,不仅轰轰烈烈,而且刻骨铭心,试问,有几对夫妻之间会有那种脱胎换骨的欢情呢。更可况,如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是孟桐的,那么自己和他堪称圆满了。
当然,不能说出口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孟桐的,那么,也许有朝一日,这个孩子不仅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见证,同时也是维系自己和孟桐之间一根永远也剪不断的纽带。
至于刘定邦,那就简单了,这辈子自己都将和他做夫妻,能不能生出孩子就看他的本事了。
祁红在说服了自己之后,第一时间给远在临海县乡下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就要做爸爸了,刘定邦得到这消息之后,兴奋异常,二话不说就从乡下赶回来了,并且,组织上考虑到家庭的特殊情况,提前结束了刘定邦的借调工作,这让祁红得到了不少慰藉。
只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刘定邦才毅然回到了家里,才没有机会继续和柳家洼的那个女人继续下去。
不过,孟桐倒是信守了诺言,不仅隐瞒了刘定邦在支农工作期间奸 淫民女的劣迹,在他调任临海市担任副市长没多久,马上就把刘定邦掉入了银行系统,从此凭着老婆那看不见的裙带关系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省行的行长。
“妈,你现在还爱他吗?”
韵真听完了母亲的讲述,激动得浑身直哆嗦,仿佛亲临其境,原先那股为父亲刘定邦抱不平的怨气早就消散的一干而尽,这倒不是因为孟桐目前所在处的地位,而是那段隐秘的历史激起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在她人生所有的经历中,从来没有像母亲那样不顾一切地追求过自己的爱情,这个时候,在她的眼里,母亲不再是一个怀女人,而是一个敢爱敢恨并且智勇双全的典范,原本对父亲的那份同情,已经转化成淡淡的忧伤,如果把孟桐和刘定邦放在一起,前者更让她热血沸腾。
祁红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女儿的问题让她感到一阵羞臊,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不过,她明显感觉到女儿的敌意在渐渐消失,语气中甚至有种兴奋感,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心里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妈妈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难道这些年你爸爸对你不好吗?”祁红无奈地央求道。
韵真把背对着自己的母亲转过来,盯着她低声道:“妈,你担心什么?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算我见不得人,难道他还能掐死我不成……哼,我听说他后来又娶过两个老婆,可见也不是省油的灯。”
祁红怏怏道:“他这些年在感情生活上好像也不如意,尤其是第二个老婆没少给他找麻烦,表面上两个人还是夫妻,其实他早就和刘幼霜分居了……”
韵真贴着母亲的耳朵低声道:“妈,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吧,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
祁红被女儿抓住了漏洞,老脸一红,辩解道:“胡说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有工作上的接触?”
韵真轻笑一声道:“这倒也是……不过,工作上的接触怎么竟谈些个人**?看来你确实是他的红颜知己。”
祁红一把推开女儿,转过身去,嘴里骂道:“你这死丫头……你就变着法子糟践你妈吧……”
韵真揽住母亲的肩膀低声道:“妈,你是不是决定在他面前永远要雪藏我这个女儿?”
祁红犹豫了一阵,最后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会罢休的……好在你爸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之所以隐瞒你的身份,其实也是考虑到你爸的感受。
现在既然他连人都不认识了,这件事也不再会刺激到他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等到这次换届尘埃落定之后……万一要是被他那些政敌知道了你的存在,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
韵真撅着小嘴说道:“哼,他要是敢六亲不认,就算坐到了位置上,我也不会让他安宁……”
祁红吃惊地转过身来,骂道:“我把你这个死丫头……我看你才是六亲不认呢。”
韵真心中一动,悄声问问道:“妈,他有几个孩子?”
祁红盯着女儿嘲弄道:“这要看算不算你。”
韵真打了母亲一把,娇声道:“讨厌,人家是问他现在家里面有几个……”
祁红说道:“一儿一女,儿好像是前妻生的,年龄和你差不多,儿子是第二个老婆生的……你那个妹妹也和你差不多,离过婚,现在好像还单着呢……”
一说到妹妹,韵真忍不住就想起了韵冰,这个情同手足的妹妹忽然间和自己有了血缘上的差距,心里好像总有点不甘,忍不住问道:“妈,冰冰应该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吧?”
祁红气的狠狠掐了女儿一把,恨声道:“你这死丫头,把你妈看成什么人了……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不许让冰冰知道……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单位的领导,要有点政治头脑,这种事情牵涉到方方面面,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丑闻……”话未说完,一张脸就烧了起来。
韵真忽然就有点可怜起母亲来,觉得这件事情的责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承担,说实在的,父亲刘定邦出轨在先,孟桐算计在后,母亲那个时候也就二十来岁,自然是乱了方寸,被两个男人推入了火坑,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两个男人不是好东西。
父亲也倒罢了,虽然在柳家洼干了点风流韵事,可已经受到了妻子红杏出墙的惩罚,夫妻两个算是平手,谁也别说谁。
但是,孟桐可以算是占尽便宜,不但染指了母亲的美色,而且还留下了自己这个私生女不闻不问,只有他没有受到一点惩罚,尽管他这些年对这个家庭给予了某些关照,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既然现在他已经高高在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起码应该拿出点像样的补偿吧。
“妈,你也不必太内疚,其实,我也没有怪你,不管怎么说,我是你亲生的这一点不会错吧,这件事就到次为止,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家还是这个家,你还是我的亲妈,爸爸还是我的爸爸,什么都不会变……”
祁红一听,顿时眼泪汪汪的,盯着女儿幽幽说道:“你能这么说,妈心里就好受多了……不过,妈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妈自然会向他说明真相,毕竟他是你的生身父亲呢……但是,在妈跟他说这事之前,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他……”
韵真似乎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怕自己去找孟桐了,禁不住脸上一红,颤声道:“妈,你究竟担心什么?”
祁红沉默着不出声,一想起孟桐曾经多次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女儿的美貌,心里既羞耻又不安,她知道,孟桐虽然对自己旧情难忘,但是眼下已经是位高权重,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尽管还没有当上皇帝,可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多半逃脱不了他的魔掌,看来有必要早点告诉他真相,千万不要让他染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真真,那个柳中原现在怎么样?你还没有告诉他……和你父亲的关系吧……”陈默了一阵,祁红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韵真这才从母亲的风流韵事和自己的身世中回到现实,一想起卢凤仙的求婚,忍不住脸上一红,嘴里轻哼一声道:“妈,人家现在已经攀上高枝了,可能还不愿意当咱们家的人呢。”
祁红一愣,撑起身子盯着女儿说道:“哦,攀上谁了,咱们家可不稀罕他……”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妈,那个卢凤仙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祁红眯着眼睛疑惑地说道:“怎么又扯上卢凤仙了,她和这事有什么关系?”看看女儿不出声,只是盯着自己,祁红继续说道:“卢凤仙是临海县人,早年跟着丈夫去了台湾,在那边有点背景,这些年作为海峡两岸的民间团体的负责人经常回来……怎么?难道柳中原和她攀上了关系?”
韵真笑道:“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吧,卢凤仙现在可是柳中原的奶奶……”
祁红嘴里呲地一笑,仿佛听见了什么滑稽的事情,随即不屑地说道:“那个下流胚倒是能钻营,卢凤仙表面上是民间团体的负责人,实际上背后有台湾财团的背景……那个下流胚怎么会认识卢凤仙的呢,该不会是你在中间替他们前线吧?”
韵真轻轻捶了母亲一下,娇嗔道:“妈,你就别满嘴下流胚的,好歹他也是爸爸的骨血,其实,说起来他也够可怜的,从小就没爹媚娘的……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别诅咒他呀。”
祁红嘴里哼了一声,不过心里面倒是有点反省,怎么能把对丈夫的怨气发泄到人家孩子身上呢,这一点倒是没有女儿表现的大度。
“你倒说说,他怎么和卢凤仙搅到一起去了?”
韵真凑到母亲耳边把柳中原一家和卢凤仙的关系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卢凤仙向她求婚的事情。
祁红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说道:“我就奇怪了,卢凤仙怎么对柳家洼这个穷山村情有独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隐秘的往事,看来我们的统战工作存在严重漏洞,竟然不知道她曾经是大汉奸柳安轩的小妾……
对了,真真,既然他现在攀上了这门亲事,那你还打算告诉他你父亲和他的关系吗?”
韵真摇摇头,说道:“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认他,他和我爸爸的关系一旦被外界知道,卢凤仙马上就会抛弃这个假孙子,既然他有了靠山,我们何必要挡他的路呢?”
祁红若有所思地说道:“真真,那卢凤仙虽然八十多岁了,可仍然神通广大,加上背后有雄厚的资金做后盾,如果她想提携柳中原,没准这小子要时来运转了……你妹妹是他公司的股东,究竟占有多少股份?”
“没多少,也就百分之十几……”韵真含糊其辞地说道。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参与公司的事务。
不过,一想起中原公司目前的处境,忧郁地继续说道:“卢凤仙也不是万能的,中原公司眼下面临解体的危机。”
“哦?怎么回事?”祁红惊讶地问道。
韵真瞥了母亲一眼,低声道:“刘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突然提出撤资,如果他撤资,其他股东也会跟着效仿,这样一来,中原公司还能不夸掉?柳中原前期已经在临海县投入了大笔资金,一旦刘源撤资,临海县的项目肯定就没份了,柳中原说不定血本无归呢。”
“那……这事你妹妹知道吗?她是股东,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祁红一想到女儿,就有点焦急地说道。
韵真点点头,说道:“所以,绝对不能让刘源撤资……”
“你和他谈过吗?这个时候撤资不是害人吗?”祁红似乎对刘源的行为很不满。
韵真哼了一声道:“他现在不可能听我的……不过,我不会让他这么干。”
“你打算怎么办?真真,别忘了你可是银行的行长,不是中原公司的总经理……”祁红担心地说道。
韵真笑道:“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亲自去做这些事情……我让柳中原把一部分资金转移到证券市场……或者其他的项目上,刘源只有去法院起诉了,短时间内他别想拿到钱……”
祁红沉思了一下,低声道:“把钱投到证券市场并不可靠,企业的行为必须要合法,我看,与其把资金投到证券市场,还不如投到大型国企……比如中石化这样的公司……我在这些公司有些熟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拿回投资,并且别人还说不上闲话……”
韵真一拍母亲的肩膀笑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这件事还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面一下,不过,对你来说不过是为企业和民间资本牵线搭桥啊……”
祁红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搞了半天连老娘也要算计……好了,被你折腾了半夜,我可是要睡了,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
韵真一听,蹬掉鞋子爬到床来,钻进母亲的被窝,笑道:“妈今晚咱们母女同床夜话,人家还有几件事情要请教呢。”
这天晚上,母女两个躲在被窝里偶偶私语了半夜,不时还传来几声祁红的笑骂,母女关系仿佛又和好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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