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要去拧钥匙。
柳嫣突然按住连云东的手。
“连总,我………”
她憋的实在太久了,平时又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人可以诉说,今天既已开了头,又是对着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的话语有如决堤的洪水,到了嘴边,又怎么还收的住呢。
“我妈妈是个医生,爸爸是中学的教师,两个人都是靠工资吃饭,虽然不是很富裕,可他们都很疼我,我也觉的自己像个小公主一样,可六年前,我爸爸得了肾功能衰竭,因为妈妈是医生,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就尽一切的办法给他治病,把以前的积蓄都用上了。”
说到这,柳嫣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看来真是提起了伤心事。
“虽然家里没钱了,可我很争气,学习很好,考上了重点,我的那些同学总是有新衣服穿,但我从来也没羡慕过,因为我有世界上最疼爱我的父母,等上了大学,我有好多的朋友,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妈妈要我把他们都请到家里………”
好象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柳嫣停顿了一下。
“等他们看了我家清贫的样子,虽没说什么,可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瞧出那种鄙视,他们开始慢慢的疏远我,我不在乎,是他们势利,那种朋友不要也罢,后来,有一个高年级的学长追求我,我也很喜欢他,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朋友的对话,那个人问他和我怎么样了,他说:”没怎么样,不过今晚约会时,我就上了她。””她连亲都不让你亲,你要上她,她能同意吗?””有什么不同意的,那种穷丫头,还不是扔个几百块过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要不要上她?要的话你就给我五百块,等我上够了她,你就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也不想交任何的朋友了,我不想再受伤害。”
“王八蛋,当时柳嫣二十岁,正好是个美人胚子的时候,怎么会有男人能忍心这么伤害她呢?”连云东怎么也不能理解,他这是以己度人,他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看的比命都重要,孰不知有的男人却只把女人当物品。
柳嫣接着说:“我爸爸的病从来也没真正的治好过,就在一个多月前,他又被确诊为尿毒症,每个星期要做两次血液透析,我和我妈妈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都不够,我晚上就出来打工,每天都要干到凌晨三点多,如果有可能,还要做换肾手术,手术费要五十万,所有的亲戚朋友我们都借到了,还是不够………”
“柳嫣!”连云东打断她的话。“我来这这么多天,和你们也说过不下五遍,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告诉我,我帮忙解决,可是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朋友看。”
“连…连总………”
“你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借到了,可你从来也没跟我开过口。”
“连总,我不能跟您借………”
“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我知道我要是开口,您一定会借给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口?”
“我不能……”
“为什么?”
“我真的不能啊……”
“为什么啊?”连云东还在追问,两颗豆大的泪珠从柳嫣的双眸中无声的掉落下来,她几乎是用喊的说出来:“因为我……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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