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地撒着谎,“那是因为那个贵人走了。而且那个医术高明的贵人让我专心学医,都不给吃的。我饿得不行才去偷包子。我不被打个半死,我以前懦弱的性格,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我是想通了,再软弱下去,会一辈子成为一个没用的人。你跟三哥、四哥,不是都喜欢我的转变么。我的胆子也大了,医书上的学识,也敢现实中用。对于点穴,更是手法精准。”
解释得算合情理。萧熤山也无可辩驳,他眼里闪过一抹冷沉,“因为你有出息了,所以,看不上我这个相公了?”
她眸色也冰冷,“二哥要这么想,那你就这么想吧。”
说着,便走出了厨房。
出了门,看到门外左侧,萧清河坐在轮椅上,右侧站着萧羽川。
显然,方才她与萧熤山的话,二人都听到了。
她刚才解释那么多,其实也是顺便说给门外的两个人听的。
萧羽川眼神复杂中又盈着一缕安心。
苏轻月看得出来,三哥是怕她真的接受二哥,她不肯接受二哥,他又放心了。
至于四哥,表情与三哥差不多。
原来,三哥与四哥,是不希望合娶一妻的。
正常,真爱里本来就揉不下一粒沙,如果一个男人能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妻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即便有情,肯定也不深。
至少,她是无法看着自己的男人拥抱别的女子。
相同的,站在男人的立场也一样,不可能与人分享真正爱的女人,即使是亲兄弟。
“我去散步。”她走出了院门,小杂毛安静地跟在她脚边。
夜风徐徐地吹着。
苏轻月走在村南的河岸边,脚下的硬泥巴路混着杂草,路的一边是庄稼地,一边是清漪的河,河水静静地流淌,在月亮的照耀下,夜间的河面显得青黑。
不远处的大山树木茂密,树哑随着夜风沙沙作响着摇曳,时时送来山上的虫鸟鸣叫声。
夜风带着微微的暖意,苏轻月漫步,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脚步声响起,步伐沉稳中有几许虚浮,苏轻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中毒未愈的三哥,还能有谁。
萧羽川从后方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间,“媳妇……”
她背脊一僵,并未启唇。
“媳妇,听到你说不跟二哥在一起,做为弟弟,我为二哥感到难过……”他声音里带着男性的沙哑感性,“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我却发现,我很高兴。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根本不想同别人分享你。”
她听着他诚挚的声音,内心有几分沉重,“三哥,以后……你也别叫我媳妇了吧。”
他浑身一僵,漆黑灿若星辰的瞳子里闪过不可置信,“媳妇,你说什么?”
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说,你别再叫我媳妇。”
“你不止不要二哥,你连我也不要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嘶吼,“我不许,我绝对不允许你不要我!”猛地把她抱紧,“媳妇,想到会失去你,我的心就好难受,媳妇,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