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盟,虽然有人不情愿,但还是没人反驳南国,大家各自散去,好奇不再。
只有马海临走时说:
“要小心这个人,我觉得他还有事没说。”
南国了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在大家离开后带着局促的邹苟在疯人院里散步闲聊,想要彻底弄清楚之前的一些事情。
在邹苟回归之前,还有一些医生见过南国,他们也都说南国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之前那么凌厉的感觉。
南国问过他们,关于对自己的看法,这些人只是摇头,说只有当时的李柏日和院长了解南国,他们不甚明了。
邹苟似乎对南国的了解比较深,他是个心理医生,从专业角度作出的判断肯定要比其他人更清晰。
南国带着邹苟在草坪上漫步,邹苟说:
“你确实变了,那个时候的你很亢奋,随时都保持着强大的自信,但是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很沉默,而且猜不透了。”
南国望着远处,深沉地回想自己身上发生的经历,他问:
“其实很多人都变了,你看,疯队长现在都在传达室上班了,也是我安排的。”
邹苟惊奇地眺望远处,疯队长果真如此,正披着军大衣蹲在疯人院门口剔牙。
“这种不学无术的货还在疯人院?真是旱涝保收各有千秋,这种人居然···”
邹苟愤愤不平,自己这么高的学历只能靠买彩票过活,而且买了好几年也没中过大奖,最大的开出来都还不够买一双鞋垫的,疯队长这个缺心眼凭什么能一直留在疯人院里?
南国摇摇头,拍拍邹苟的后背说:
“因为他不会给人危险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初的院长才会让他在警卫队主持工作。”
邹苟若有所得,逐渐放缓了脚步,体味南国这番话里的用意。
南国走在前面说:
“以后和大家多多交流,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心高气傲,你学历的确很高,但是你不会做人,你看牛博士,人家也是博士,他怎么就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邹苟抬起头,看到远处的牛博士正被几个疯子殴打,疯队长跑过去开始拉架,结果连他也没能幸免。
疯队长失去警棍之后的地位可见一斑。
南国撇开话题:
“你的专业在之前有过什么应用吗?”
说到自己的专业,邹苟勉强找回一丁点自信,他说经过他的诊断和开导之后,不少患者都能重新生活了。
“那你看我呢?”
南国忽然回头问邹苟,邹苟怔了一下说:
“从你说话的语气和我的观察来看,你现在的心理特征有些···别见怪,我想说的是有些扭曲,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我确实很有兴趣。”
南国默默地点点头,邹苟是个人才,他的话没有说错。
邹苟又说:
“关于现在的你,我还需要观察和判断,但是之前的你,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从你之前行事的风格,我可以判断出你早都对集团的人有意见了。因为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而且字字斟酌,甚至经常会用一些比较激烈的措辞,比如:绝对不行,要听我的,够了···像这类用词,我们一般不会在与关系亲密的人交谈使用。”
南国从邹苟的叙述中逐渐了解到自己过去的情况,也许正是由于看穿了集团的伎俩,他才会出此下策坑害他们。
但无论怎么说,南国当初的做法都是错的,现在的他,一定要弥补这一切。
两个人边走边聊,来到了当初的男女病区隔离地带,邹苟惊奇地发现那层铁丝网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男女病区不隔离了?怪不得我刚才在男病区见到了不少女性患者。”
南国于是把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例如大停电和药剂室被焚毁的遭遇跟邹苟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邹苟很惊讶,疯人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状况。
此时已经天近黄昏,远处的绿光抖动闪烁,茶茶的歌声从阁楼的方向传来,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共赏夕阳。
邹苟不胜唏嘘地说:
“你现在是院长了,那茶茶···还好吗?”
南国闭上眼睛说:
“她很好,只是···我不记得她了。”
邹苟也为南国感到遗憾,他说: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记得了,也许你比我还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