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时行三人在密谋什么,最后带着老瞎子活着返回中都。”
唐悦榕低低一笑,“看来王爷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萧煜看了她一眼,俯下身来,低声道:“看在你姐的份上,有些事我不与你计较,但这件事不容有半点差池。”
唐悦榕先是稍感疑惑,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怒声道:“萧煜,你什么意思?”
萧煜柔声道:“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说不定哪天之后,你就要改口叫姐夫了。”
唐悦榕眼神晦涩,其中阴沉意味骇人。
萧煜大笑着转身离去。
——
明园里灯火幽幽。
摇曳不定的光影下,本该不胜酒力早早歇息的林银屏坐在一张软榻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名跪伏在地上的侍女。
过了许久,林银屏缓缓开口问道:“萨仁,你从草原跟着我来到中都,也算是我身边的老人了,现在你让我屏退左右,就是为了交给我一封信?”
说着,林银屏将手中还封着火漆的信封扔到跪着的侍女的面前。
名叫萨仁的侍女低头道:“殿下,这是黄台吉给您的信。”
林银屏的脸上仍是看不出半分异样神情,平静道:“黄汉吉也好,申东赞也罢,再加上一个禄时行,不管是谁的信,都没什么太大分别。”
萨仁猛地叩了一个头,哀声道:“公主殿下,您身上可是流着草原的血。”
林银屏缓缓低下头俯视着她,平淡道:“可是我已经嫁人,都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不单单是草原的公主,还是西北的王妃。”
萨仁猛地抬起头来望着林银屏,“可王爷他是怎么对殿下的?殿下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放肆!”林银屏的神色骤然凌厉起来,“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萨仁摇头道:“没人教奴婢,这都是奴婢看在眼里的。殿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王爷可曾有过半分担忧?就算这些日子王爷有些回心转意,可他到底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殿下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些女人,恐怕都在等着殿下撑不住了好取而代之吧,难道殿下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
“够了!”林银屏猛然尖声打断她的话语,然后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靠在软榻上,以手扶额,虚弱道:“够了,这些话,本宫不想听。”
萨仁缓缓起身,重新拾起信封,走上前双手递出,轻声道:“这封信,殿下总要看一看吧。”
林银屏抬起头,略微犹豫之后,伸手接过信封,指尖轻轻颤抖。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萨仁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催促。
过了不知多久,林银屏将手中的信封扔到脚边的火盆中。
萨仁悚然一惊,“殿下!”
林银屏静静地看着信被引燃、燃烧,等到完全化为灰烬后,才淡淡开口道:“有些事不说破,还能装作不知道,可如果说破……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萨仁刚要说话,一名侍女在外面轻轻叩门。
林银屏略微抬高声音,“什么事?”
门外的侍女道:“殿下,王爷马上就要过来了。”
林银屏平静道:“我知道了。”
林银屏将目光转向萨仁,萨仁额头微微见汗,重新跪倒在地。
林银屏垂下眼帘,道:“正好禄时行在中都,你明日就去他那边服侍吧,然后跟着他一起回草原去。”
萨仁艰难道:“谢……谢公主殿下。”
林银屏从榻上起身,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去吧,日后好自为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