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可以逆转局势。而我圣教与儒门则是因为当年大楚之事而仇深似海,王云若是出手,有八成可能会冲我们而来,不得不防啊。”
刁殷稍稍沉默,然后开口道:“倒也不完全尽然,在张江陵、方何、张载等人尽数身死,而孙世吾又成了一个废人的前提下,王云是儒门的最后一根定海神针,当初张江陵死的时候他没出手,方何死的时候他没出手,张载死的时候他仍是没有出手,这一次他未必敢贸然出手。”
李诩沉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诚危急存亡之际,万不可将自身之安危寄托于他人一念之间。”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仙开口赞同道:“东长老此言有理。”
冯义道:“我们能否集合五人之力提前将王云这个变数除去?”
李诩摇头道:“恐怕此时王云已经去了齐州。”
此言一出,除了刁殷,其他三人均是脸色一变。
如今的齐州可谓是高手齐聚,若是只有他们五人孤身前往,那便是个有去无回的下场,若是去的人多了,那便是提前展开决战。
青冥宫中迎来了短暂的宁静,只有那团不知燃烧了多少年的青色还在跳动着,将五人的背影照映成一个个扭曲图案。
刁殷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闭目沉思。
李诩面沉如水,若有所思。
孙平面无表情,冯义眼神阴沉。
本是道宗掌教真人紫尘一颗棋子,只是后来悄然变了颜色的谢仙微微眯起眼睛,轻声打破这片沉默,道:“那位白莲教教主不是号称算无遗策吗,我们不妨将这个麻烦抛给他,毕竟我们几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这艘船若是要沉了,他们也跑不了。”
冯义嗤之以鼻,孙平不以为然。
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丢给别人,即说明了自己的无能,也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李诩慢慢斟酌言辞,然后缓缓说道:“此举怕是不妥,毕竟我圣教多年威名,若是因为王云一人而束手束脚,不说外人如何看我等,就说圣教中曾经将儒门几乎灭门的列祖列祖,我等又有何颜面却面对他们?”
一直闭着双眼的大长老刁殷,忽然睁开眼,冷然道:“既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还讲究这些虚名有什么用?此战关系到我圣教日后兴衰,是更进一步,将西至草原小白山东至东北幽州的这片土地拿到手中,还是就此一蹶不振,甚至就此消亡。若是我等败了,圣教不复存在,这样我等就有颜面就去列位祖师了?!”老人猛然拔高了声音,重重道:“既然傅尘说他有办法,我们用就是了,中原人不是称呼我们是魔教吗?既然为魔,又何须讲究这些没用东西!?”
李诩、孙平、冯义等三人俱是心口一颤。
寂然无声。
刁殷拄着拐杖从座椅上起身,沉声道:“此战只要功成,儒门便是过眼云烟,这样的功绩,我等也足以让后辈弟子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