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人还礼道:“不敢当首座如此之礼。”
不空微微一笑,“三位来意为何,贫僧已经尽数知晓,主持师兄也为此而提前出关,三位请随我来。”
秋叶稽首道:“有劳首座引路。”
一行人过了山门,然后走进了那座在无数愚夫愚妇眼中不亚于圣地的佛门寺庙。
佛门何其大也,虽然比不上占据天南九峰的道门,但是其占地之广阔,已经不逊于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按照建寺之初的记载,当时建造寺庙时,佛门出动了八位逍遥境界的高手,以及近千名空冥以上的修行者,而除了佛门本身的人力物力,东北牧家还用调用了十万甲士和三十万民夫,耗时长达十年,由讲经堂首座善无畏亲自主持规划,方才建成。后有佛门弟子陆续迁至此处,最鼎盛时,其中僧人足有数万之众,被盛誉为人间佛国。
按照常理,佛门主持作为这座佛国的最高首领,理应是如同帝皇一般。然而实际上,牧观的方丈室仅仅只能容纳十几人而已。很难想象这间窄窄的静室,就是天下第二人的闭关之所。
一行人走过三重殿阁后,走进一座小院中,在院内唯一的正房中,见到了正等在其中牧观、善无畏和金刚智。
牧观仍旧是极苍老之相,他身后两人,其中身材高大者为罗汉堂首座金刚智,看面容似是不惑年纪,曾经阻拦萧煜入寺。另外一人则是讲经堂首座善无畏,耳垂及肩,看面容像是知天命年岁之人,如佛拈花,面上带有淡淡笑意。
慕容萱发自肺腑地恭声道:“慕容见过主持。”
秋叶和蓝玉也随之行礼。
牧观笑了笑,伸手示意三人随意坐下。
待到三人各自入座之后,牧观轻声说道:“几位所来为何,贫僧已经尽数知晓,贫僧也不妨明言,白马山之事,我佛门不欲插手,但也不愿让此等秘闻传之天下,有碍佛门清誉。毕竟贫僧名声事小,佛门名声事大,几位檀越可是明白了?”
蓝玉点头道:“主持所言,蓝某明白,待到蓝某回去之后,便请王爷下封口之令,严禁再有人提起此事,并且令暗卫府加紧巡查,凡有提及此事者,严惩不贷。”
牧观点了点头。
蓝玉接着问道:“不知那位,该如何处置?”
蓝玉口中的“那位”,说的便是被囚于西北军大营中的老僧。
牧观将视线转向秋叶,淡笑道:“这就问秋叶真人了,道宗镇魔殿,大名鼎鼎,其中的镇魔井,更是镇压妖孽凶物的第一等重器,近千年来不知镇压了多少绝世凶孽,就是逍遥境界的高手,也不在少数,据贫僧所知,当年后建魔教的几位太上长老,如今便在镇魔境中。永世不得超生。”
秋叶微皱眉头,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一直没有说话的讲经堂首座善无畏温和道:“秋叶真人不用急于一时,大可想周全了再做决定,或是与天尘大真人商议一番,毕竟事关重大,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秋叶轻声道:“兹事体大,秋叶的确不能做主,要向天尘师叔回禀才是,只是一来一去,所耗时日颇长,不知主持与几位首座能否等得?”
善无畏合十道:“若是秋叶真人不嫌,贫僧愿随你同去道宗。”
秋叶稽首还礼道:“那就有劳首座了。”
这时,牧观望向蓝玉,平静道:“还请蓝先生为贫僧向西北王转述一言,去年东北西北大战,东北战败,是牧人起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如今东北精锐元气大伤,为日后之计,东北牧氏不再入关南下,还请西北王且放心。”
蓝玉起身,作揖道:“蓝某一定将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