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本王不想消灭世家,但也不想看到一群可以搅风搅雨的高门大阀,所以本王不打算依靠这些世家来夺取蜀州门户,以免被他们以功相挟。”
说到这儿,萧煜的目光看向魏禁,“魏指挥使,将你的想法说一下。”
魏禁应诺一声,继续道:“如果闽都督从剑门东面直接进阆中,取蜀地东南,是可以绕道攻击锦城的,但是这样一来有两点不利:一则纵深迂回,后方空虚。二则因为路途遥远,而兵贵神速,迟则生变,一旦镇守两湖的白莲教罗宗宪反应过来,派援兵自江陵逆流而上入蜀,那么整个局势就复杂了,而且我军若是深陷蜀州泥潭,粮草恐怕会难以为继,继而影响整个西北和草原局势。”还有一句话,魏禁没有说出口,那就是闽行本身有野心,想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兵力。所以他未必会全力以赴。
魏禁此言又引起一阵低语。
萧煜抬起手后,复归先前的寂静无声。
萧煜问道:“既然阆中不通,那么本王大军又该如何绕过剑门关?”
魏禁沉声道:“请王爷借地图一用。”
萧煜一挥袖,将自己的案几和椅子向一旁移开。
魏禁大步上前,拿起长杆在那副详尽第一的蜀州地图上重重一点,道:“这儿便是突破剑阁的关键所在。”
阴平二字在地图上格外醒目。
作为萧煜亲军左都督的林寒一直没有开口,此时他坐在萧煜左边第一把椅子上,皱眉道:“虽然阴平道人迹罕至,没有蜀军防守,但也根本没有可行之路,更何况是大军通过?”
魏禁成竹在胸道:“我幼时随叔父游历蜀中,叔父曾言阴平道无人之地七百余里,是一条邪径,然只要五千兵卒,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走过这七百里无人之地,便可出剑阁西里,去锦城三百余里。”
林寒不为所动,眼神锐利如鹰隼,继续问道:“即便走过了七百里阴平又能如何?五千兵卒人困马乏,既无援兵,也无粮草,几乎身陷死地,又如何去进逼锦城?”
魏禁平静回答道:“如果从阴平偷越,直向涪城,剑阁守军必定回救涪城,王爷大军即可乘势前进。如果剑阁守军不撤,涪城空虚,以我西北甲士之战力定能一攻而下,有涪城为依仗,进可直逼锦城门户绵竹,退则可截断剑阁守军退路,则死地变为活地。”
林寒还要说话,萧煜抬起手打断了他,然后缓缓说道:“兵戈之事,不仅是粮草、兵卒、将领,还要看人心,涪城守军对敌我双方都至关重要。因为,一旦涪城城失守,偷越阴平道的五千甲士就有了喘息之地,进而可直取锦城。但是如果涪城城据城死守,那么这数千疲师将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萧煜停顿了一下,问道:“曲苍,你负责军情机要,涪城守将是谁?”
曲苍答道:“回禀王爷,是唐永,此人是蜀中唐氏子弟,不通兵务,但很擅权术,而且因为是唐氏嫡系,故而被任命为涪城守将。”
萧煜呵呵笑道:“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曲苍一愣,继而笑道:“王爷高见。”
萧煜一笑置之,接着正色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魏禁,你从本王亲军中抽调五千甲士,明日偷越阴平道。”
“传本王军令,明日进军剑阁。”
帐内所有人全部起身,单膝跪地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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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了。
附一段自己写的随笔吧。
我怀念,闲暇无聊时的长谈,忙里偷闲中的私语。
我怀念,恍然天明的酸甜,彻夜不眠的苦涩。
我怀念,那段成为过去的美好,以及曾经拥有的失去。
如今,道路在我面前分开成两条越来越远的线,我做出抉择。
离别将至,我将从今天开始学会释怀。
我将祝福,祝福那曾经的,但是失去的。
我将哀悼,哀悼那逝去的,也是失去的。
现在如此,将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