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走吧!
都走吧!
向西方!
向着他们的乐土去吧!
给他们五十年,让他们在西方再造大元。
当年蒙古骑兵的脚步止于东欧,现在大元朝也算完成他们祖先没有走完的道路,继续那个他们带给欧洲人的噩梦,这样他们在前面开拓,大明在后面做救世主。
这样一个逃一个追。
五十年。
基本上也就把该完成的都完成了。
“大帅,只是若不进攻,那随大帅前来的那些蒙古和女真,最好赶紧让他们回去,一则他们留在宁夏,时间久了本地供应紧张,二则这些都是抢掠成性的,很容易生出事端。”
刘平说道。
杨相国可不是自己来的。
他带着的是数万骑兵,实际上这时候已经快到八万了。
因为他西行途中还有其他蒙古王公带着部下赶到,土默特的四顺王,顺义顺诚顺化忠顺,忠顺王在大小松山,剩下三个顺王都跟着过来,他们每个集团又是一堆封爵,然后都有军队,最终这些集团大的都有上万骑兵。再加上从辽东跟来的女真和宁王,顺宁王所部,光这些加起来就得七万,而杨相国自己的警卫旅,随行的骑兵第一军加起来也两万多。
九万骑兵啊!
光马就得十几万匹。
虽然后面有驼队运输物资,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多,宁夏本地仍然不可避免的要承担一部分。
话说整个宁夏人口也就几十万啊!
短时间还行,时间久了真撑不住啊!
“他们?”
杨丰笑了。
“他们还有大任务!”
他紧接着说道。
他们的确还有大任务……
“漠,漠北?”
宁王惊愕的说道。
“对,漠北,素巴第勾结拜巴嘎斯,欲率所部南下,我等如今既然大军云集于此,正好联军北上讨伐。”
杨丰一脸严肃的说道。
“相国,素巴第若如此,的确该讨伐,只是如今寒冬季节,大军远征漠北有些冒险,相国有所不知,那漠北非比漠南,冬季可以说滴水成冰,甚至暴雪都能覆盖整个草原导致白灾,若是开春之后,咱们联军北上就行,但这时候北上有些冒险。”
卜言台周或者说大明宁王朱元小心翼翼地说道。
素巴第就是外喀尔喀。
炒花是内喀尔喀。
这个一外一内完全不同,内喀尔喀是辽西,外喀尔喀是蒙古老祖宗们起家之地啊!
在漠北!
这是冬天!
这个季节远征漠北?
杨相国的脑洞真大,赶上白灾冻死三成都是正常啊!
“宁王可是不敢?”
金台吉鄙夷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蒙古勇士岂有不敢之理?”
卜言台周怒道。
“那宁王说这话是何意?不就是冷了些?我女真勇士就不怕冷,漠北又如何?可比野女真所居更冷?我等大军追随相国而来,自然听从相国调遣,别说是漠北,就是再往北,只要相国下令就要去,若大王所部不敢,我女真勇士当独自追随相国!”
舒尔哈齐傲然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杨相国这是要宁王这些交投名状。
他们既然已经是大明之臣,那就要拿出大明之臣的样子,素巴第为首的外喀尔喀在漠北,算是达延汗后代里面唯一没投降大明的,如果宁王这些真心臣服,那就去把素巴第解决。如果他们不肯,那就证明他们不够忠心,那时候杨相国就得考虑解决他们了,说到底既然臣服,那就要有个臣服的样子。
“大王,您就说那里这个季节究竟能不能去吧!”
杨丰说道。
卜言台周和炒花面面相觑。
然后他们看了看顺义王等人,后者明显看热闹。
“回相国,能去,若真不能去,素巴第等数万帐如何活?”
炒花说道。
“确实能去!”
卜言台周也赶紧说道。
能去!
当然能去!
不就是沿途冻死饿死的多些,饿死这个应该可以避免,毕竟杨丰的罐头多带些而已,但马匹就只能看运气,运气好沿途没有降下暴雪,带着能带动的饲料,应该还是能撑个来回,运气不好无非就是饿死多少匹马。
至于严寒……
这个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毕竟都是冰天雪地生活的。
“既然能去那就行了,诸位放心,杨某带着骑兵与你们同行,也不是所有人都北上,我部下两万骑兵,你们各家回去挑选精锐,务必做到一人三马,两匹携带食物和饲料。然后咱们直捣素巴第的巢穴,他如今在何处,想来大王不会不知道,无非就是大军杀过去而已。
你们都放心,杨某对军功奖励从不吝啬。
一个首级五十两。
我的部下不要。
他们有另外的计功之法,不需要首级,全都归你们分,另外所获也都归你们,只是回来把牛卖给我。
另外回来之后,我还会再额外向陛下为诸位请赏。”
杨丰说道。
这下子连卜言台周都精神起来。
有银子就行了!
不就是死几个手下嘛!
他们的命能值几个钱,只要能给自己换来大笔银子,那冒险又有何妨?
“相国放心,素巴第过冬无非就那几处牧场,这时候应该在哈拉哈河,他也要尽量靠南,从这里过去也就是走半个月而已,咱们带足二十天吃的和草料直扑哈拉哈河,打完他那里之后就什么都有了。”
炒花说道。
“哪还等什么,都赶紧去挑选精锐,咱们跟着相国扫荡漠北!”
顺义王拔刀喊道。
“扫荡漠北!”
“杀了素巴第!”
……
然后一帮蒙古王公们群情激昂。
虽然他们和素巴第都是一个祖宗,但到这时候都四五辈了,素巴第他爹是达延汗玄孙,他们这些也就炒花和他近些,但在素巴第曾祖就已经分家,早就没什么亲情……
呃,他们也不是那儿女情长的。
亲兄弟互相杀都属于常规操作。
这时候别说有杨丰带着,就是没杨丰带着时候,他们其实也是经常互相抢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