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一想,很容易就猜得出来,“当时关于梳子的来历问题,王泽川对我说谎了,不出意外,那把梳子应该是他给您的吧?”
王连石不住的叹息,苦涩的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我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那这就很显而易见了,王老,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也不是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在贪图您老的财产!”
“唉……”王连石靠在轮椅背上,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在觊觎我的遗产,但我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这傻孩子……我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个几年,这一切不都是他的嘛,唉……”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恰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在后边沙发坐着,没出一言的王泽森!
王泽森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目光阴沉,夹杂着浓浓的不甘,他虽说早就知道结果,但最为王家长子,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并不是封建的人,和其他那种大家族不一样,出生的先后顺序并不能代表一切,相反,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泽川这孩子无论从心性还是能力上,无疑是我这三个孩子当中最出类拔萃的,而且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多半的遗产都会交由他来继承!”王连石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最悲伤的莫过于被自己最亲的亲人亲手算计,而且这个人居然还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我们静静的听着,没怎么插话,这种话题也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插嘴的,人家的财产,想给就给谁,还轮不到我们来评头论足。
说着,王连石眼中居然露出一丝恐惧,“你们知道我每天晚上被那把梳子折磨的感受吗?阴物这种东西我多少也听说过一点,但……”
这回轮到我们震惊了,“怎么?那把梳子当中怨灵出来的时候,你知道?你感受的到?”
“当然,不光能感受到,甚至他利用我身体所做的没一件是我全都历历在目,起初我这真是怕的不行,后来……呵!后来也就习惯了……”王连石说的轻描淡写,但我能感觉的到,他并不轻松,毕竟怨灵过身对人身体的危害是巨大的,很明显,王连石正在深受其害!
如果说之前是处于对王泽川的保护,那这算什么呢?白白受着罪,还闷着一声不吭?这是什么道理?
想到的同时,我也立即问出口,“那您就没想过反抗吗?怨灵过身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大可以找王泽川谈一次啊!这么一直下去,不就把您自己毁了嘛!”
程睿航和毛灵珊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他们是今天接到报案才到的,所以这里面具体的细节没有我清楚,他们只能边听边猜,尽可能的掌握更多的线索。
王连石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低头沉吟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咬着牙开口,“其实我之所以对泽川忍让,是因为当年的一件事。”
“什么事?”我们三个几乎同时问道。
眼睛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财产纠纷,由于数额太大,所以向亲人痛下杀手,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
“泽川他们三个孩子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妻子。”
提到妈妈这个字眼,坐在角落里的王泽森猛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连石的背影,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所以妈妈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消失了很久的名词,但每次一提起,还是会让他觉得胸口一暖。
“妈……”王泽森生涩的叫了一声,不觉间,泪水婆娑了眼……
他那边的动静我们当然是没注意到的,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王连石的话上面,只见我惊疑出声,“这个王泽川倒是和我提起过,但不是说您的妻子早就在很多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吗?”
王连石颓然的点了点头,“对,泽川他们几个的母亲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确实是死于意外,可正因为这件事,导致了泽川彻底把我恨上了!”
越听越糊涂了,只听毛灵珊秀眉轻蹙,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这是为什么呢?母亲死于意外,和您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关系?”
毛灵珊问出了我们想问的,角落的王泽森也是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竖起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关于自己王泽川和自己母亲的问题,他从来没听王连石提起过!
王连石双手扣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上下相互转着圈,语气无比的凝重,“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吧,当年那天正好是我妻子的生日,我本算给她个惊喜,便故意骗她说我太忙,脱不开身,想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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