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公鸡还没打鸣,我们几个早早的便起了床,往娟子的房间赶去。
我一马当先的来到房门前,恰好门没关,冯忠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趴在娟子的床边睡了过去,甚至还能听见阵阵的轻微鼾声。
我又扫了一眼床上正安安静静躺着的娟子,眉头不由得大皱,昨晚上我走的时候,她的脸只是微微的有点发青,多少还带着一点血色,现在一看,整张脸铁青铁青的,甚至还透着黑!
“死气?”毛灵珊捂着小嘴,一脸的讶然。
“死气是什么?”我趴在她耳边好奇的问了一嘴。
可眼下显然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毛灵珊只是简单的一语带过,“其他的以后再和你说,你只要知道,现在娟子的情况很糟就行了!”
而再后面刚到门口的吴杰博和程睿航,看到娟子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吴杰博更是小声嘀咕着,“不能啊?怎么会这么快?”
他们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现在要做的。
只见我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在得到他们的回应之后,我便轻轻敲响了房门。
“当当当!”
正在熟睡的冯忠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身体一个哆嗦,滑稽的擦了下残留在嘴角的口水,转过身揉了揉眼睛,一见是我们,便整理了下情绪,憔悴的脸上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连浩小哥,你们来了。”
见他这样,我和毛灵珊几个对视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不管这瓮河村藏着什么秘密,娟子是无辜的,这冯忠最多只算个知情人而已,面对这横生的变故,唯有可怜二字。
“村长早。”我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屋,来到娟子床前,一走近,发现她脸上的黑气更浓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便叹息着收回目光,“娟阿姨她还不见好吗?”
“唉……”一提到娟子的情况,冯忠本就皱纹密布的脸上又苍老了几分,“昨晚大夫来过了,前前后后检查了半天,就是查不出我婆娘到底得了啥病,眼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我就是没一点办法啊!”
活了大半辈子的冯忠说到后来,眼中已经涌出了泪花,看的我们一阵揪心。
毛灵珊试探性的问出声,“昨晚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冯忠抹了把眼泪,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纳闷儿,她好好的,咋突然就变成那样了,难不成……”
我眼睛一眯,“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是中邪了?”冯忠没办法,只能往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上靠。
中邪?我仔细一想,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会往这上边想吧,不过偏偏这回他还真的个差不多。
“你相信中邪这一说吗?”在乡下,多少都会流传一些所谓的坊间流言,时间长了,信的人不占少数,很多情况下,他们碰见那种解释不了的现象,都会归结到那一类当中。
冯忠也有点无奈,“我们乡下人虽然比不上你们城里人见识多,但科学这东西我们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我是真没办法了,想着所有方法都试试吧!”
随即,冯忠眼睛一亮,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对了,我们隔壁村就有个半仙儿,人人都说她灵的很,说不定管用,我这就让柱子把她找来!柱子!柱子!”
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办法,冯忠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我急忙拉住了他,“村长,村长你先别激动。”
冯忠一脸的疑惑,“怎么了?”
我脸上泛着笑意,神秘的凑到他身边,“村长你信我吗?”
“信!咋不信?”冯忠信誓旦旦的应着,“难道你有办法?”
我挺了挺腰板,胸有成竹的指了指离自己不远的吴杰博,“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本事也是远近闻名的,连罗老板都赞不绝口,相信应该不会比你口中的那位半仙儿差。”
吴杰博被我这么一夸,也有些跃跃欲试,那副欠扁的嘴脸又显露了出来,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货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的冯忠在他眼里就是株摇钱树,他甚至都已经盘算好了,事成之后向冯忠要多少报酬好。
“他?”冯忠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表示有点怀疑,“他行吗?”
听到被人否决了,吴杰博刚刚升起来的自信心瞬间被浇灭了下去,“哎?我说老头儿,你这是在对我表示怀疑吗?”
看着像痞子似的吴杰博,我和毛灵珊三人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这家伙谁给他放出来的,我不认识他。
冯忠也是被吴杰博怼的一愣,随即茫然的看着我,眼中多了点责备的意味,显然吴杰博这吊儿郎当的态度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我刚想出声劝告,便只见吴杰博一步跨到冯忠面前,顿时语出惊人!
“单看你这张脸,五岳朝归平淡,小时候日子还不错,深得父母喜爱,司空中正平坦,早些年财运还不错,应该是发了笔小财,可以进出宫较小,衡山归向不得力,说明从你前两年开始,你的财势就开始走下坡路,别看你表面看起来还算可以,但实际上……很难吧!”吴杰博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堆我听不太懂的话,好高端的样子。
毛灵珊小声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别看这家伙抓鬼的本事一般,可给人看相真是一绝,看冯忠那样子,应该是全中了!”
全中?真的假的?我看了一眼身旁冯忠呆呆的样子,还真说对了?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吴杰博是他们三个里面最废的一个,没想到还有这两下子!
“你……”冯忠彻底傻眼了,吴杰博无一例外的全说中了,包括他厂子里面出了点岔子,这事除了他之外可是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这……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吴杰博戏谑的笑了笑,“还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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