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舒逸话中的揶揄,他说道:“老舒,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想到立遗嘱?”
舒逸回答道:“如果是一个老人,什么时候他都可能会想到立遗嘱,必须他的人生几乎要走到了尽头,他会把自己未尽的心事以这样的方式留下来,如果不是老人,那么情况也有很多种,一来是他对人生没了信心,又或者他预感到了什么危险,再不然就是他患了某种疾病,最后可以考虑是不是他的性格使然。”
舒逸的回答和镇南方自己的思考几乎是一致的,傅龙也就四十多岁,他竟然却在临死前就立下了遗嘱,如果他的死是他能够预见的还好说,可偏偏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虽然是谋杀,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一样是个意外,那么说他立下遗嘱很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
从他的行为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对人生失去信心的人,他也没有什么绝症,当然,他的性格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可镇南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的性格因素微乎其微。
看来他真是预见了什么危险,是不是因为那只瓶子?
怎么又想到了瓶子,镇南方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舒逸在电话里说道:“南方,老师让我向你表示感谢!”镇南方苦笑道:“先不忙着谢,这个案子远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好了老舒,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这刚有点想法你就来打岔了!”
舒逸还想说什么,镇南方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舒逸打这个电话来是想告诉镇南方明天他也会到渝城来的,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这小子就把电话挂断了。舒逸并不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是他之前的一个朋友要结婚,他是来贺喜的。
镇南方挂了电话,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下了傅龙的名字,然后在他的名字旁边又写了几个和他相关的人的名字,其中包括他的妻儿,吴律师还有那个肖凝玉!
看来还真得去会会这个肖凝玉了。
肖凝玉确实有做交际花的潜质,首先的一点,她这个人长得十分的漂亮,不仅漂亮还有着高雅的气质,穿着打扮也十分的得体。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镇南方和小惠就在石磊的陪同下来到了渝市古玩拍卖行,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女强人。
小惠很不满镇南方看这女人的眼神,仿佛是要看呆了,她轻轻地拐了一下镇南方。
其实不只是镇南方,石磊也差不多,不过石磊纯粹是惊艳,而镇南方则在从这女人的外表以及装扮来对女人的心理进行一个初步的剖析。
这是一个自信的女人,而且她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虽然还没有正式打交道,镇南方就已经看出来了。
被小惠拐了一下,镇南方扭头笑了笑,三人这才向着肖凝玉走去。
“肖总,这三位是警察,说想找你了解些情况。”一个女员工对肖凝玉轻声说道。
肖凝玉看了看石磊、镇南方他们,微微一笑:“三位,请到我办公室谈吧!”三人跟着她去了她的办公室。
肖凝玉的办公室充满了传统文化的气息,墙壁上是一幅巨幅书法,写的是柳永的《雨霖铃》,这是现代的一位书法大家之作,这位大家的作品可是有价无市。
全套的红木家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红木的摆架,上面摆放了一些精美的瓷器。
茶几上是一套古韵味的茶具,肖凝玉请三人坐下:“不知道三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她还是面带微笑,给三人倒了杯茶。
“肖女士,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傅龙的情况!”石磊开门见山。
肖凝玉皱了下眉头,好象在想谁是傅龙,镇南方笑了笑:“肖女士,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不认识傅龙吧?”肖凝玉这才抬起头来望向镇南方笑着说道:“认识,不过我和他却不是很熟悉,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会来找我问他的情况。”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是吗?你们不是很熟悉?”镇南方重复了一下肖凝玉的话,肖凝玉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先夫的朋友,以前和先夫的关系是不错,可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来之前镇南方他们也做过功课,肖凝玉是个寡妇,她的丈夫十年前就死了,听说是病死的,之后她一直未嫁,就靠着丈夫留下的一点钱,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不过镇南方他们却不知道,她丈夫以前和傅龙竟然还是朋友,听她那口气关系还很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