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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死了几个……”武家老爷子喝了口水,方正的脸庞上沉稳淡然,尽管五十多岁却没有一丝白发,身体倒像是三四十岁正值当年的健壮,他沉声道:“看样子这里也不能呆了,死的那几个全是饿死的灾民。”
全家人窝在破庙静寂无声,死人越多越容易得疫病,他们是尽量避开人群行走的。
“爹,还是往南走,听说南边物资富饶,是个安家的好地方。”老大武天辛年幼时做过走街串巷的挑货郎,后来因武家武艺了得又给人行过镖,也算走南闯北有一番见识。
“往南的边境上不是说正在打仗,不稳妥。”老爷子辛劳一辈子,老了老了该安享晚年时竟然遇上了天灾,本来也算是小地主的身价,这下可好一夜回归解放前。
老爷子心疼武暖冬,把迷迷糊糊的武暖冬揽在自己怀里替她暖身,随手将空碗丢给了离篝火远远的武天德。
被老爷子揍的满脸青肿的武天德苦笑着接住,这是还怨自己说教了暖暖几句,他当时不是慌的厉害,媳妇留下这么个娇嫩嫩的女娃离开人世,他也是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可是这女娃被惯的太没德性,整天无法无天的,再不教导怕是生生毁了。今天爬树摔了下来,他的那颗心也摔成碎片,流的那些血叫他差点当众哭出来。要知道小女儿长的简直是媳妇江氏的翻版,平时他大声说话都不舍得。
武天德的三个儿子毫不同情的相视一笑,和大伯、二伯家的几个哥哥一起听着爷爷对未来的打算。
两个儿媳妇则是一边做饭一边搭把手和两个孙媳妇照看着正在泡热水澡发汗的武山河。
“爹,要不咱们去京城……”老么武天赐是武家五兄弟里身形最文弱的一个,气质也像个白净书生,很少说话,人较耿直,此时却是话刚开个头就被老爷子打断了话音。
“住嘴,天子脚下是说去就去的吗?全家人去了要饭吃还是等着人接济,丢武家脸还想丢到天子脚下去,不许再提!”
幸亏武天赐是老爷子的老来子,武福生只是严厉的训斥两句没有动手,要是其他的儿子早就拳脚伺候了。武天赐今年十六岁正是少年正当时,算是以武为生的武家最大的奇葩,不爱武偏爱文,两年前过了童生本想立即下场考秀才的,谁成想母亲病亡需要守孝三年,今年又遭遇洪涝背井离乡。
别看老爷子年岁不小,却从小习武身强体壮,虽然天天务农脸膛又黑又亮,精气神可和一般地里刨食的庄户人有很大区别,一时激动,声量没能控制住,整个破庙都嗡嗡回响。
他脸色稍许尴尬,尤其是武暖冬受了惊般哆嗦了一下,更是压低声安哄着,“暖暖不怕,爷爷吓着咱们暖暖了,爷爷该打。”说着,握住武暖冬的小手实打实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几个子孙见惯不惯,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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