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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犬或许是害怕屋里的情况,金乌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此时它在屋里传出信息,让它放心地进入屋里。
“……”柴犬犹豫着,竖起耳朵听着,里面除了鼾声,就是抽泣声,所以放大了些胆子,跨步向前,一点点钻进屋里。
屋里的摆设,包括气息都是没有改变的,和它前几天所见所闻是一样的,这是家,但这个家已经陌生了,尽管什么都改变。
里面的情况,要让柴犬带着打探,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金乌要自来熟,主动起来,向里面走去。
主卧室金乌不想去,那里一般都住着一对夫妻,是这个家的大人,次卧室里应该住着女儿,里面又有抽泣声,那个女孩应该是受了委屈。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在这个冬天,紧闭门是可以让卧室里的气温高些的。
金乌钻进了次卧室的门,里面的情况果然是女孩的卧室,可爱的装饰,有毛绒玩具,有可爱的墙纸。
金乌进入之后,柴犬也跟着进了次卧室。
卧室里有张两层的小床,两个女孩分别睡在上下铺,这是对姐妹。
上面看不到情况,正面的床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连头都看不到,抽泣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小玲……”柴犬呼喊冲向捂得严实的被子。
但捂得严实的被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抽泣依旧,对于寻常人来说,柴犬的呼喊等同于无声。
这里柴犬是熟悉的,以至于没有看到被子里的女孩,它都知道里面是谁,金乌也知道了,里面的是小玲。
“小玲,我是黄皮子,小玲,我是黄皮子……”柴犬焦急,前脚攀在床沿上,把下巴抵在床沿上,大声呼喊。
金乌望着这一幕,想来前世,柴犬和小玲肯定很好,但此刻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黄皮子,这是个古怪的名字,黄皮子也是招人讨厌的东西,尽管黄皮子不是那么讨厌,偷鸡也是偶尔或者是传说。
“小玲,为什么听不到我的呼喊……”柴犬黄皮子着急到落泪,转头瞪着金乌使劲叫。
金乌摇头,无奈,现实总应该坦然面对的,叹息说:“你已经死了,你只是阴灵,她连看都看不到你,怎么可能听得到你在叫它。”
“……”柴犬黄皮子只有哭泣,它在床上哭泣,小玲在被子里抽泣。
这是怎么一对主人与宠物,金乌现在也想知道,为什么都会落泪。
“小玲,我回来了,我是黄皮子!”黄皮子趴在地上哭泣,“你怎么听不见我叫了?”
伤心再所难免,特别是在生死之后。
金乌打量着这个刻意,这里有柴犬的气息遗留在这里,可以证明的物件还在,就在小玲的床上,一块坐垫。
金乌钻到了床下,趴在垫子上,有柴犬身上的气味,垫子上还有浅黄色的狗毛,这是黄皮子曾经的窝,黄皮子没了,但这块垫子留下来了,或是小玲永远的纪念。
金乌从床下钻了出来,把鼻子伸向柴犬黄皮子,抵了抵它的头,然后问:“你想让小玲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