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厅前,只剩下大人,差不多还有八九个之多,挤作一团。
曾经不曾见过的鬼,今天见到了,那么曾经听过的鬼伤人,今天是不是会体验,谁都不知道,但一直害怕,恐惧在每个人的身上蔓延,钻进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吞噬着他们的意志。
“怎么办?”此时,有人问。
老大这回又体现出了家长的身份来,因为问的就是他。
算计未及时,他们应该今天早早就请了法师来,以道法来保护自己,但现在为时已晚,恐怕无力回天了都。
“大家别着急。”老大冥思,试图找出破绽,破了院门中站着的狗儿,良久,老大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莫名的笑容,而后大声说,“大家别怕,它就是一条狗,还记得老爸讲过的故事吗?”
老大这么一说,众人陷入回忆,回忆某个仲夏的夜晚,都睡不着觉,在院子里纳凉,无聊,老头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鬼故事。
那时,老头还是个青年,那时,青年的子女们也还是小孩。
“爸说,鬼是看不见的,除非自己也是鬼,现在我们看见了那条狗,就说明它不是鬼,而是一条长得很像黄毛的狗而已,因为我们都是活人。”老大紧张地笑了。
大家相望,终于看到了突破口,或者希望,原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哈哈……”
众人大笑,更像是失心疯之后的表现。
“拿家伙,这狗我们在村里没见过,肯定是条野狗,或者别的村子跑来的流浪狗,今晚用它来给我们压惊。”听了老大的话,小儿子顿悟,随后操起一根棍,举起说。
有人怂恿,自然有人跟随,多数聚众事件都是这么来的,于是院里的场面变得热闹,由原本的恐惧,一下子变得恼怒,还掺杂着对狗肉的向往。
“嗯——”
冲到跟前,黄毛突然龇牙,露出了洁白而尖利的獠牙,怒对冲向自己的一群手持棍棒和家具的人。
狗怒,到底是吓人的画面,所以这一行人到底是被吓住了,面色一下子又紧张了,止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我们这么多人,它一条狗,一张嘴,能奈我们怎么办!”小儿子是个厨师,对付畜生有一套。
“哥,我看还是算了,造的孽还不够吗?”二女儿制止,毕竟这种事情,只是一条莫名其妙的狗,就当是疯狗,赶跑了就算了,何必伤它,何必动了吃狗肉的心思。
大家被这么一说,有一下又恍惚了,说得没错,但谁愿意承认自己造了孽呢?
“别扯没用的,它吓得我们不轻,非弄死它不可。”大女儿虽然是女子,可心狠着,不打算放过黄毛。
“对,受的惊吓不小,非得吃块狗肉才能压住惊!”吃狗肉吃上瘾的大女婿叫嚣道。
“哐当”二女儿手里拿的短柄锄头掉在地上,拉着自己的丈夫转身,跑向孩子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