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次就算不错的了,甚至有时候连续好几个星期都看不见他,那药也从我这个衣服换到另一个衣服,反反复复,我都深怕那天把它弄丢了。
而且就算路钧言来了,他也不碰我任何东西,也不吃我给的任何食物,像是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他谨慎又小心,有一次我让他给我倒杯水,他不去,我就把被子掀开,哭诉道:“你看我都这个样子,让你帮我倒一杯水怎么了!”
他淡淡的掀开眼皮,幽幽道:“听医院里的护士说你平时可欢腾了,跑个五十米都不成问题,现在装柔弱?不管用。”
我咬紧牙齿,算你狠!
喉咙渴得厉害,我装作非常艰难的撑起身子,还咳嗽了几声,尽量看起来十分悲惨,正打算起身的时候,路钧言却突然把手上的文件扔在床上,然后拿起杯子走向饮水机。
我心里窃喜,却表现的十分淡定。
当他把水冷冷的递到我面前时,我笑着接过去:“谢谢,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他继续坐在椅子上,把文件放在腿上,冷声道:“别想太多,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签字。”
我充耳不闻,冷嘲热讽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抱着水喝了一口,然后立马吐出去:“呸呸,这什么水啊,怎么这么酸!”
路钧言拧了拧眉头,我接着说道:“不信,你尝尝!”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如果他喝的话就说明还是对我放松警惕的,那药就很容易下手了。
但我失策了,有很多东西,正如路钧言,那是阴晴不定的。
他啪的一声把文件盖上,不耐道:“爱喝不喝,不喝就到了。”
我立马把杯子收回来,讪笑道:“我喝我喝,你给我倒的我一定喝完。”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他对我很提防,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而且每次来医院,他都会问医生我的状况,而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我痊愈,然后同我离婚,彻底与我一刀两断。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男的心是冰块做的吗,可就算是冰块做的也总有一天会融化的,可他依旧是冷酷无情,一心只想与我断绝关系,真是个冷血动物。
顾渔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陪我,然后问我事情发展在哪个阶段了,我们俩睡了没?
我失落的叹了口气,哪儿有这么容易!
顾渔嫌弃的撇嘴:“阿姨,你这手段可真不行,以后可怎么留住男人啊!”
她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懂得比我还多一样!
“那你有什么办法?”虽然不情愿,可我不得不承认,顾渔比我有想法多了。
“你就不能主动点?”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
被一个小女孩这么鄙视,我觉得有些打击。
“我现在各种讨好他,什么话好听就对他说,这还不够吗?”
顾渔啧啧摇头:“男人希望的可不仅仅只是语言上的,你还得有行动,行动懂吗,身体上的!”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我笑出声:“你现在就像是一副老油条,顾渔,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她骄傲的扬起下巴:“那是,我告诉你,我以前还——”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人狠狠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