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月儿更是惊慌不已:“赖哥,我说的句句属实,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件事儿,跟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赖皮蛇忿忿地道:“跟你没关系?难道跟老子有关系吗?”
他心里其实也很郁闷,毕竟当时自己若不搀和一脚,在晚上跟张鼎报道,这特么也没自己的啥事儿了。
可现在,张怀仁却什么事儿都把自己给扯上。
仿佛他儿子的死不查个水落石出,不了结个清清楚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乱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就指着月儿道:“月儿,我不管你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只要在场,就脱不了干系,现在帮我找到依菲,这事儿算了了,若找不到,三天后,我就拿你开刀。”
说完,他就走出了包厢。
空荡荡,甚至有些黑漆漆的包厢里,顿时只剩下月儿一个人,孤零零,又极为无助的站在那儿,默默地啜泣起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
差不多十点左右,张怀仁神采奕奕地从皇爵国际会所走出来,一辆黑色的林肯在门口等着,他一上车,就绝尘而去。
车子沿着市道直行,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钟,拐入新区一个宽阔的街道。
这个街道一旁,就是一个灯火辉煌的茶楼。
不管是路边,还是停车区,到处都是车辆,可见这茶楼生意还真是不错。
据说这茶楼是尚水堂耗资几千万投资的一个产业,其中有许多服务。
其隐秘与服务,娱乐和享受,都很让顾客迷恋。
所以总是不乏有钱人来这里消费。
张怀仁走进去的时候,两列保镖,随时护驾,雷轰头前开路,气势十足,所到之处,人见之,皆唤一声张爷。
他高兴就应一声,不高兴,就面无人色的走过去。
很快,他们进入一个包厢。
这个包厢里面很豪华,空间大,气派也十足。
所有陈设装裱,全都是木质品,优雅而有格调,适合既有钱,又有品位的人在此消费。
他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进去的。
所有保镖,包括贴身护驾雷轰,都在外面等着。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
这个人年纪有五十多岁,一双眼炯炯有神,长得清瘦,却高贵。
他生活上似乎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将自己保养的很好,仿佛自己的形象,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尊严,甚至一个城市的尊严一样。
他穿的很低调,但所有布料,甚至剪裁,绝对是最高级和一流的设计师所制造。
也就是说,这个人低调则已,不低调的时候,根本就让人无法高攀。
他就是夏建中。
夏静的老爸,z市的政治一把手。
什么是一把手,一把手就是主管z市的一切要务,z市百分之九十的事儿,都是他说了算。
这还算不上一手遮天,但也差不多一手遮天了。
也难怪莫庆在他面前,也始终客客气气的。
而张怀仁对他的话,也言听计从,令行禁止。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不骄不躁,不疾不徐,面前有一个紫砂的茶壶,有一个黑檀的茶盘,还有两个精致的小茶杯。
没有任何的服务员,他一个人提着茶壶,在摆弄茶具,自斟自品。
时而将废茶浇在一个蟾蜍茶宠上面。
就连张怀仁进来,他似乎都不在意,仍旧我行我素。
张怀仁却客客气气地打了一个招呼,尊称一声夏先生,然后才缓缓道:“深夜约夏先生至此,实在唐突,不过张某心中,一些疑团却始终萦绕,还请夏先生略作解答。”
夏建中这才幽幽地望了他一眼,端过一小杯茶,递了过去:“问吧。”
张怀仁的脸色略有迟疑,不过还是鼓起勇气道:“夏先生,昨个你差人跟我说,有人花钱买暗花杀我儿子,我之后就在想这个问题,你说我小儿子做事儿乖张,但从小到大,也没有捅出大娄子,在这z市,有谁能会花大价钱杀他呢?”
夏建中头也没抬,默默道:“你是怀疑我喽?”
张怀仁倒没有想到夏建中这么直接,立即摇头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个问题有些蹊跷,会是什么人,跟我儿子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杀他而甘心,又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只是希望我跟叶帅的矛盾激化,不死不休,甚至两败俱伤。”
夏建中嗤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有最大的嫌疑,不是吗?”
张怀仁目光平静地盯着夏建中,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问了一句:“那么夏先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