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饶命啊!老奴对您还有用处!求您高抬贵手吧……”王婆子哭得声泪俱下。
叶芷蔚抬了抬眼皮,这时王婆子已经被人拖到了门口。
“哦?那你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用处?”
护院停下脚步,王婆子用尽吃奶的力气从护院手中挣脱出来,重重将头磕在地上,“老奴之前有眼无珠,错跟了大夫人,求三小姐给指条明路!”
米嬷嬷跟小莲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人属墙头草的,这么快就倒了,想必也是个靠不住的。
叶芷蔚思忖道:“要我留你一条贱命也不难,可是……你得拿出点本事来,我手底下不留白吃饭的,就是那几条狗也懂得看家护院,你总不能比不过那些狗吧?”
言外之意,狗还知道吃了她的帮着看门,你却吃里爬外。
这会就是有再大的讽刺和挖苦,王婆子都得受着,为了这条小命,她只能拼命磕头,“求三小姐饶命!”
叶芷蔚看了一眼米嬷嬷,米嬷嬷立即会意,上前踢了一脚王婆子,喝道:“滚起来。”
王婆子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早就软得站不住,只好让两个护院过来,提着她的衣裳,把她拖到一旁的桌案前。
米嬷嬷铺开信纸,又将笔递到王婆子手上。
“这……这是要做什么?”王婆子完全被弄蒙了。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米嬷嬷一字一顿道,“若是写的我家小姐不满意,你便还是去当那狗粮吧。”
“写,我写!”王婆子吞咽了一口唾液,这种时候,还是顾着自己这条小命比较重要。
叶芷蔚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王婆子哆哆嗦嗦的写信,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冷笑。
镇国公府。
大夫人坐在客厅里,她的娘家弟弟李源正倒背着双手,在她面前转来转去。
“大姐,你还没想好么?都快十天了,这么好的便宜可不能让它跑了!”
大夫人为难道:“我之前曾问过你姐夫,他说米铺开春时你才刚刚进了批货,现在还都压在库里呢,再收这么多的米粮未免有些周转不开……”
“我们李氏米堂的事,你问姐夫做甚!”李源瞪了眼睛。
大夫人恨恨道,“你姐夫的公爷位子被皇上给驳了,结果却全都怨到我的头上来,你突然又要用这么一大笔钱,我怎么能不跟他说。”
自从那日大爷叶东舟被镇国公叫去书房回来后,他便很少再踏进内室来,气得大夫人又是摔东西,又是装病,足足闹了快十天这才消停下来,所以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管事妈妈对她说的,有关那批便宜的米粮之事。
“我不管,反正这批货我是要定了!”李源气呼呼道。
就在这时,管事妈妈从外面进来,来至大夫人面前,低声道:“这是庄上来的信……”
大夫人眼睛顿时一立,一把将那信扯过去。
李源站在一旁摸着下巴,思忖着一会该如何说服他姐姐同意借钱给他。
“这个贱人!”大夫人看过信后,突然一把将信摔在了桌上,把李源跟管事妈妈全都吓了一跳。
“大姐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李源不解道。
大夫人怒拍桌案,“那小贱人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也看上了你想要的那批货,现在已经筹了银子进城去交定金呢!”
李源闻听大惊失色,“大姐,你快些将银子借我,我现在就去交定金。”